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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想要給他一個驚喜,秦安陪著青荷買好藥後就不敢耽擱,想趁他回來之前將布藏好。飛速回了府,他們果真還不在,秦安估摸著時間,打算先將布展開畫幾道。
撫摸著掌下的輕和布料,秦安想像做好衣服後他穿上的模樣,免不得低頭笑笑。
「小姐,你這是打著我的旗號在乎他呢,我可要難過了。」放下手中的藥包,青荷望著她那個樣子,由不得打趣。
帶羞瞪她一眼,秦安沒回答什麼,外面突然傳來拂笠的聲音。
「殿下,冷靜啊!」
心中一驚,秦安看著鋪開的布,慌亂之下抱著布藏入被子中。剛一蓋住被子,身後響起魏知壑冷淡的聲音。
「你在藏什麼?」
訕笑著轉過頭來,秦安視線落在他面上,猛然楞住。他身上的衣服,一半被染紅,沖天的血腥味闖入她的鼻子,就像是那大殿中一樣。秦安臉上血色盡失,手指害怕的抖動起來。
目光移到了她顫抖的手上,魏知壑壓根將青荷的阻攔不妨在眼裡,隨手一揮就將她推倒了一邊。緩緩向秦安走去,他面色平靜,甚至勾著唇笑,「安安,你都背著我,做過些什麼?」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秦安想要往後縮,卻被他攥住了手腕,他指尖的溫度如同寒冰,讓秦安磕磕絆絆的打著寒戰。
「你在怕我。」輕緩的嘆了一下,魏知壑眸子定定的望著她,浮現出不解的神情,「你怎麼能怕我呢?你又怎麼能背叛我呢?」
血腥味不斷湧上來,秦安惶恐的半張著嘴,不停搖頭低喃,「我沒有。」
極輕的笑笑,魏知壑突然越過她拉開被子,看清了下面藏著的布匹。天青色的布料,此刻卻化成了一顆小小的火種,將魏知壑壓抑的憤怒全部點燃。他一把將布匹拿出來,狠狠扔在地上。
「殿下,這是小姐要為你做衣服的布料啊!」青荷狼狽的站起來喊道。
拂笠最清楚魏知壑此刻的狀況,上前緊緊拉住青荷,生怕她惹來禍事。
「做衣服?」魏知壑頭都不回,伸手接下秦安掉落的淚珠。淚水在他掌心化開,與血融在一處。「是給我做,還是為別人?亦或者,是像那香囊般傳遞什麼消息?」
淚水模糊了視線,秦安卻抓住了他的後一句話,「殿下在說什麼消息?」
轉身向拂笠看了一眼,他便拖著青荷離開。就剩下了他們兩人,魏知壑坐了下來,平視著秦安的眼睛。心中一陣一陣的鈍痛,魏知壑伸手,不顧她的躲避就要為她擦去眼淚。
直到手上的血也和著她的淚抹在了她的臉上,就像是那個香囊一般。
「安安,先生寫給我的名單泄露了,魏知易全知道了。」
即便屏著呼吸,血腥味也能從她的骨頭滲進去,秦安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聽著他的話,她瞬間停下了所有害怕的顫抖,心中被另一個荒誕的推論占滿。
所以殿下現在發怒,是因為覺得她泄的密。
「你是從什麼時候為他做事的呢?是在宮宴上明白我的利用後吧。」魏知壑自顧自的呢喃,「繡紋可傳信,這就是你告知他的方式吧?」
急忙搖著頭,秦安捏緊他的手指,「不是的,我沒有做過,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誤會?」魏知壑眼中滿是諷刺,「這份名單,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接觸過。鄭道長倒是魏知易的人,但被我斬斷手筋拔去舌頭,他怎麼傳遞消息?」
原來這才是鄭道長的真實身份,秦安錯愕的看著他,低聲喃喃,「那也有別人泄露的可能,客棧中的什麼人,或者是車夫,再或者是我們都沒有注意到的人。」
魏知壑卻只是冷冷看著她,並不接話。
他認定了是自己,秦安終於認清了這個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