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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
貝利抬起頭來,奇怪的看著伊爾,又看了看古臻。
「你來幹什麼?」
伊爾沒有回答,只在自己項圈上按了一下。滴的一聲,項圈被摘下來,懸在貝利眼前。
眼見著那可以控制伊爾使用精神力的禁錮項圈被隨手摘了,貝利睜大一雙不可置信的眼。
「不……可能!你是要被控制的雌奴,你怎麼可能隨意摘掉項圈的?!」
拿著項圈的伊爾居高臨下,眼光凜然:「從昨天起我不是了。如果你想留下,只能選擇戴上這個。」
言下之意,如果你願意繼續保持這個求偶的態度,這個家的雌奴,以後是你。
貝利很清楚伊爾是在阻止他,不知心裡想了什麼,青著一張臉笑出聲。
「你真可笑,軍雌無法常常陪在雄蟲身邊,怎麼做雌君?就算暫時做了,也是死板無趣,很快會被厭倦。你現在欺負我,就不怕我以後用同樣的方式欺負你?」
伊爾不說話,只微微眯了下眼。
只見貝利一隻手忽然無法控制,面容幾乎克制到扭曲也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抬起——啪的一聲,甩了自己一個耳光。
打的不疼,卻極盡羞辱。
貝利開始明白,就算是將來有朝一日,伊爾不再是雌君,他也不需要動手就能做到要他的命。
這一年來,每每看古臻精心照顧昏迷中的伊爾,給他洗手洗臉收拾長發,貝利總會想,如果躺在那的是自己就好了。
那麼入骨的溫柔,那隻雌蟲看了會不貪婪?現在只差一步……就一步……
想著,貝利眼光凜然的嗤笑一聲:「行,做雌奴就做雌奴!反正你只是軍雌而已,我比你細心比你有經驗,我的手摸到雄主身上是軟的,你呢?長滿了槍繭的手好意思伸出來嗎?不自量力羞辱我,總有一天,跪在我眼前的就會是你!」
伊爾表情依然冷肅,常年握槍的食指微微動了動,在貝利的手眼看碰到那藍光流轉的項圈時,忽然抬起項圈禁止他碰,面無表情的吩咐。
「脫衣服。」
「?」貝利停住手,緊蹙眉頭:「什麼?」
「你是被拋棄過的雌蟲,身上是否會殘留屬於上一任雄主的印記沒人知道,請你就地查驗,確認乾淨後再進入新雄主的家門。」
「這……我做不到!」已經給自己做過心裡疏導眼看要認了這個身份的貝利無法做到當眾脫衣,聲音發顫的拒絕:「你這是違法的!」
「我八歲進星際戰隊服役,你要和我質疑法律麼。」
伊爾上前一步,垂眸直視他一雙不肯服輸的晶瑩紅眼,沉聲開口。
「蟲星婚姻法第二卷 第三條,同一家庭的所有雌蟲應無條件尊重雄蟲意願,確保正確和睦的婚姻關係,恪守次序,盡力維護雄蟲身心健康。」
「蟲星婚姻法第三卷 第六條,雌君可在合法範圍內可使用任何方式,以做到確保家中雄蟲絕對安全,無需上報。」
「現在,我以婚姻法第二卷 第三條和第三卷第六條要求你,脫衣查驗。」
話說到這麼絕,貝利一口氣幾乎卡在胸口裡:「所以,你是嫉妒我是嗎?把律法都搬出來,就是想看我出糗?!」
「是你和我提律法。」伊爾依然平靜,且公平:「我對這個家只能付出資源貢獻,照顧雄主確實不行,如果你願意,那麼我不會拒絕更不會嫉妒。但現在,請你脫衣服,以便我能夠確保你沒有危險。」
貝利已經跪了許久,周圍其它蟲族早就注意到了這裡發生了什麼,尤其是對面快餐廳的老闆,因為貝利的關係,更是一早就帶著其它服務員在遙遙觀看。
這種情況下,要他脫衣服,看到曾經雄主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