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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闊嶼主動打招呼:「真是湊巧,郁二家的也在。」
周攢微微斂起了點笑意,算是給郁孟平面子,點點頭。
聶青濃有點懊惱,怎麼又碰上這陰魂不散的,找了個藉口,偷偷去搬救兵。
江闊嶼看了看櫃檯上的包,又想起前兩天圈裡的傳聞,繼續說:「郁二這次還真是下了血本,哄周小姐真是不便宜。」
「我還以為周小姐拎不清呢,到頭來是郁二啊。」
那張長臉春風得意,滿是嘲諷,諷刺周攢也不過如此,和圈子裡上位的那些女人比起來沒有什麼差別。
江闊嶼這人是最沒素質的,對他來說,女人只有貴和便宜兩種。
此話一出,他身邊的小藍臉色也難看起來,但又礙於自己什麼也不是,不好發作出來。
若是之前聽到他這樣的話,周攢一定會氣得發抖,可她如今無端端生起一股底氣,覺得沒必要和江闊嶼這樣的瘋子爭辯。
於是,周攢順著江闊嶼演下去,風情地用右手挽了挽耳邊發:「是呀,女人不就喜歡這些包包,漂亮衣服嘛,我不買幾隻,怎麼對的起你們這麼說我。」
戒指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圓潤的瑩白,江闊嶼瞧見了,那張萬年不動聲色的臉有了點裂痕。
有點譏諷又有點失落郁孟平像是落到這步田地:「沒想到,郁二把他死了幾百年姑姑的戒指給你了,呵,他們郁家的幾個男人果然都沒什麼本事。」
周攢那時候並不知曉戒指的由來。
這枚戒指造型別致,周攢雖然寶貝,但她總覺得應該不是太金貴。
既沒有鴿子蛋大的寶石鑽石,就算那白玉蘭是上好的和田玉雕琢而成,但戴在手上,為了保持秀氣,又能大到哪裡去。
卻不想是郁孟平姑姑的。
可想而知這戒指對郁孟平的意義。
那天在學校小操場,郁孟平給周攢帶上這枚戒指的時候,周攢只有恐慌,卻沒有淚涌的念頭。
好像灌溉田地的踩水車的齒輪讓小石子兒卡住了,而如今江闊嶼不經意間掃出來,精緻的齒輪又開始轉動起來。
周攢的胸口漫上熱意,好像有無數的海草在深海中飄來浮去,她的眼底有陣潮濕。
唇邊的笑意更加溫柔了。
「瘋子,和郁孟平搭一邊兒的都是瘋子。」江闊嶼覺得周攢神經病,罵上幾句。
等郁孟平姍姍來遲,江闊嶼早就走了,周攢還面目恍惚地傻站在那兒,看到郁孟平一把抱上去。
搞得他不知所措。
「人呢,走了?」
周攢點點頭。
「你怎麼了?」
「沒事。」周攢輕聲說。
「他是不是對著你又胡說八道些什麼?」
「沒有。」
郁孟平有些懊惱:「以後見到江闊嶼還是走遠些,我現在還動不了他。」
周攢忽然笑了笑,熱燙燙的眼淚終於流出來:「不用擔心,他奈何不了我的,我都懟回去。」
「你真厲害。」郁孟平敷衍地誇了她幾句,見到周攢又哭又笑地,手足無措:「你怎麼又哭了,攢攢,啊呀,要不你再多買幾隻包發泄發泄?」
周攢的眼淚卻更加洶湧。
連sa遞過來的紙巾都不夠用,一擦全浸濕了。
郁孟平對sa感嘆道:「你們家紙巾的質量還蠻差的。」
搞得sa一臉無語。
周攢一下子被他逗笑,這人,老是這樣不著調!
郁孟平去付錢的時候,周攢閃了閃自己的戒指,問聶青濃:「你也知道這是他姑姑的東西吧,所以那天才這麼看我。」
聶青濃不好意思地笑:「原來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