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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水的眼波似海邊浪濤般溫柔的拍擊在他心尖上,讓他的心底隨之一盪。
髮絲拂面,衛南尋連眨眼都忘了。視線下移,他怔怔的望著掌中的雪白肌膚。
「舲兒擦得什麼面膏?」衛南尋將柔軟的人兒拉進了懷裡。
蘇揚舲不敢抬頭,也沒掙脫,在火熱的懷裡調整了個稍稍舒服的姿勢,說:「三尺男兒,擦什麼面膏?」
衛南尋也向後罩了個舒適的地方靠著,輕嗅一口:「那舲兒的香氣是自帶的嘍?」
「許是洗衣的皂角味道吧。」蘇揚舲抬起自己的衣袖,放在鼻下用力的聞了聞,「聽說府里侍女們喜歡在洗衣的水裡添些花瓣。」
衛南尋閉了閉眼,他拖長聲調「嗯」了一聲,慢悠悠的說:「原來舲兒喜歡招蜂引蝶呀。」
蘇揚舲怔愣了一會,捏著衣袖憤憤地抽到他的身上。
衣衫是上好的蘇錦,抽落下來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隨著他的衣袖搖晃袖袋裡「嘩」的一聲掉落下什麼東西,剛好掉到衛南尋的鼻尖上。
蘇揚舲到不著急拿東西,反而盯著那塊因墜物摩擦而變紅的鼻尖肌膚,笑了起來:「質子白得了個追風將軍的名號,這肌膚嫩的都能掐出來水花。」
衛南尋也不惱,順手拿起掉落下來的繪圖,抽出另一隻摟著細腰的手,緩緩展開。
「這是……」衛南尋根本看不清上面密密麻麻的繪製圖,便側目問蘇揚舲。
「寶華殿的繪製圖,今日我去工部,工部侍郎讓人拿來交給我的。」蘇揚舲收了嘴角的笑意,抽出一隻手點了點紙上下部的一個地方,說:「如果我說這裡就是他們給我埋得陷阱,你會信我嗎?」
「當然信。」衛南尋承受了蘇揚舲一部分的重量,但是依舊坐得端正,璞玉般的面容神色淺淡,卻處處流露出疏離而又高不可攀的仙君容貌,「我不懂這些東西,但既然舲兒其中有詐,還是早早抽身的好。」
「若是我早早抽身,豈不辜負了背後推手一番籌謀苦心?既然他給我設下這樣的陷阱,我就鑽進去又何妨?」蘇揚舲忽然抬頭望過來,那雙寒潭般的眸子裡跳躍出一點笑來,他繼續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刻我還不知到底是誰想害我,只有親自跳了進去,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呢。」
其實蘇揚舲在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畢竟原書里就是蘇寧宴用這個事件來坑陷蘇雲杪的,所以這一次應該也是他所做,只是提前了而已。
馬車到西郊馬場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只是天上陰雲未散。
雨後泥路難行,馬車上沾滿了泥土,衛南尋先下車後將提前備好的一張薄布輕輕鋪在了車下。
「舲兒小心些,這裡的泥黏靴底,腳落到這舊布上即可。」
蘇揚舲搭著衛南尋遞來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從馬車上下來,靴底剛剛落在舊布上,就被衛南尋一把抄著腿彎橫抱起來。
「這兒泥太多,不能污了舲兒的靴子。」
蘇揚舲推了推,沒推動,看著旁邊的人都笑著轉過身去,也只好將頭埋進衛南尋的懷裡,低聲道:「我哪裡就這麼嬌貴了,快放下。」
他動作輕微的掙了掙,掙不開,反倒被衛南尋將手扣緊在他的腰身,輕輕一帶,將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舲兒不要亂動,我眼睛不好。」
被衛南尋如此一說,他索性不再掙扎,軟軟的伏在他的胸膛,羞紅了臉。
正如衛南尋所言,他眼睛不好,走的這幾步都有些緩慢,終於在漫長的羞澀里衛南尋將他放了下來。
蘇揚舲不吭聲,垂著頭,耳根燒的火辣辣的難受。
衛南尋找到他的頭頂,摸了摸,彎下身子說:「舲兒害羞什麼,難道想到其他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