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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揚舲淡淡笑道:「那不是很好嗎?這樣別人就不敢靠近我了。」
很快,蘇陸銘就被外面街上的熱鬧吸引了目光,將宋陽忘得一乾二淨。
蘇揚舲感覺有些倦,一上車就抱著暖爐靠在角落裡,閉上了眼睛。他倒是沒想到,蘇陸銘雖然說話直白,卻也有些眼力,竟也看出了宋陽身上的殺伐氣質。
他暗自觀察了宋陽很多天,發現他不僅舉手投足間都十分嚴謹,並且最重要的是他每次看見衛南尋的時候,眼睛都會發亮。
所以他猜測宋陽應該是認識衛南尋的,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到了他的府上來當侍衛。
府里的侍衛是不能進入內院的,但是若是近身侍候主人的,便可以跟著主人隨時出入內院,想來他費盡心思來樺霧府當差,就是要接近衛南尋的,所以蘇揚舲便順水推舟給了他機會。
——
樺霧府,無塵院。
衛南尋聽著那人小心翼翼的關門聲,唇角的弧度又彎了兩分。
還是那麼好騙。
簡單的幾句說辭,便不會拒絕任何要求,果然是一隻披著狼皮的小綿羊。
他彎著嘴角下了床,剛想走到桌邊,猛地小腿一麻身子不受控制的軟了下去,尹川正好推門而入看見衛南尋身子不穩,趕緊上前攙扶,關切問道:「殿下,哪裡不舒服嗎?尹川幫您請大夫吧?」
衛南尋搖搖頭,道:「不必,壓麻了而已。」
尹川皺了皺眉,他是看著蘇揚舲先走了出去,自然知道這個「壓」的人是誰,想及此處,他恨恨的把後牙咬的生疼,他的殿下何時受過這種屈辱,竟然要被那個草包「壓」。
他一隻手按住了腰間的佩劍,紅了眼道:「我早晚要殺了那個草包!」
衛南尋看不清尹川臉上的表情,不知他為何又生出要殺了蘇揚舲的念頭,側頭道:「你若總是動這種心思,就不必在樺霧府了。」
他的眸光冷冽,說話的時候語氣也很生硬,不帶一絲情感。
尹川委屈的將佩劍放下,一句話也不敢說,就算是為了日後謀劃,殿下也實在不必這般犧牲自己吧。
衛南尋走到前廳,侍女承上一碗素粥,又遞來酪酥,道:「這是四皇子囑咐給您留下的,說是北邊的口味,您應該喜歡。」
衛南尋淡淡的應了一聲,臉上雖然沒有其他表情,但是卻先拿起那碗酪酥,很快就吃了乾淨。
他這邊正在吃著早膳,忽然門房的小廝一路小跑過來,手裡捧著一封信函氣息不勻的遞到衛南尋身邊,喘著道:「衛夫人,剛才柳風府派人送了一封信函來。」
衛南尋舀了一勺素粥放進口中,聲音低沉的道:「放在房內就好,四皇子回來後自然會看。」
哪知那個小廝卻說:「不是給主子的,這封信函是給夫人您的。」
尹川接過了信函,眸光略過信封的字跡後才對那個小廝道:「你先下去吧,我給殿下讀信。」
看著小廝走遠,尹川又吩咐周圍侍候的下人也退走,他才撕開信封,抽出信紙展開,只看了前兩句便氣的手指哆嗦起來。
一開始他還以為這信是江恆送來的,打開後才發現這還真是柳風府的信件,是珹王妃要在自家院府里辦一場流觴席,邀請衛夫人前往參加。
這樣的流觴席是姜國一些貴婦人最喜歡的筵席,一曲流水再配上精緻的菜餚,頗具趣味。可是,那是婦人之間的活動,來邀請衛南尋這個大男人算怎麼回事?
「什麼事?」衛南尋淡淡的抬了抬眼皮,將碗裡最後一口素粥喝了乾淨。
尹川將信紙揉成一個紙團,扔了好遠,拍拍手回覆:「殿下,沒事。」
衛南尋不再追問,他在心中已經猜到了信中大概的內容,無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