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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兒子剛開竅，她也不能直接跟他說，要提防蕭瑾里。

誰想到她只是含蓄說一句，程清弦就反駁她，「媽，她很好。」

程清弦護短，但是這回是胳膊肘往外拐，護的是蕭瑾里，程母自然心裡不爽快，不過對那女孩的興趣也多了幾分。

她不像自己文人作風的老公那樣死腦筋，她讓人調查過蕭瑾里，從資料上看，的確沒有什麼問題，但除了樣貌，她也沒覺得她還有哪裡值得兒子這麼死心塌地的啊。

——

那個爛尾樓最終還是到了秦湛手裡。

事後他才聽說程氏集團退出競標的消息，秦湛隱隱感覺哪裡不對勁兒，但是他身在醫院，加上他名下的會所和酒吧接連出事，他便也沒深入調查。

他知道是藍霖在整自己，當然，他也沒少給藍霖回禮。

秦湛和藍霖之間的硝煙沒停過，甚至還上過新聞，所有人都知道，自從藍露和秦湛分手後，兩家的關係也惡化，現在已經到了爭鋒相對的程度。

秦湛和藍霖顧不上其他，瑾里也因此樂得輕鬆。

倒是邵詢忽然又開始往她面前獻殷勤，比之前追她的時候還要熱烈，瑾里沒有搭理他，可是他的好感度卻一直在漲。

瑾里如平常那樣來到程家，給程松送自己最近的作業。

她發現自己每次過來，程家都是滿滿當當的，姐姐姑姑都在，含蓄而挑剔的目光讓她頭特大。

而且她們每次都喜歡品茶弄弦看書，就差沒弄出個飛花令來，一個個格調特別高，說話溫聲細語的，瑾里也不得不壓下嗓音。

程清畫走進來時，正看到穿著寬鬆t恤束腳運動褲的小妖精用小鳥兒叫的聲音在跟一個堂姐說話。

「姐姐」瑾里看到程清畫，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差點沒嘣出眼淚來，眼眸眨巴眨巴著，可憐兮兮的。

程清畫被她叫得心裡酥酥麻麻的，哎嘛，怪不得藍露那個蠻橫的大小姐都能被她折服，這……誰扛得住啊。

程清畫輕咳一聲，來到一眾人面前，「里里，聽說你來，說順便給你帶點禮物，看看？」

小院子裡點著沉香，人工假山流水潺潺，池邊的荷花開得正艷，姐姐們一個個儀態端莊，看到程清畫都露出無奈的笑容。

程清畫從小性子就野，特別是自己開工作室後，就更加特立獨行，穿著更是怪異。

瑾里一邊道謝，一邊拆禮物，拆出來看是一件紅色裙子，設計有點復古的感覺。

「我覺得你很適合紅色。」程清畫說。

她知道家裡的意思，因為弟弟的態度太過肯定，所以大家才想著法子要逼退蕭瑾里，就算對方能撐下來，那她們此番行徑也當做是一種考驗，重新塑造一下她就更是勢在必行。

可是她覺得蕭瑾里本來的樣子就很好，也沒必要那麼苛刻。

畢竟，雖然程家一大屋子人住在一起，但是程清畫一直覺得氣氛特別沉悶，試想一下就知道，人手一個博士，大學老師，歌唱家，演奏家，畫家……圍在一起的話題永遠都是高深莫測。

幸好程母有經商天賦，在家的時間不多，程清畫長大後開工作室，人際關係也因此拓展，否則她怕自己會憋死在家裡。

弟弟作為她們這一輩唯一的男丁，竟然沒被養歪也是挺意外的。

瑾里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程清畫帶去換上裙子。

裙子是程清畫親手做的，她看人的眼光夠毒辣，尺寸剛剛好。

程清畫看到走出來的瑾里，難免吞了吞口水，她的姐姐們可能會想到什麼「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裊」「人間顏色如塵土」，但是她腦子空白，嘴裡只冒出一句，「臥槽。」

瑾里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