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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還要挨多久?」安陽惆悵地問。
老大夫思考片刻。
「這藥性遇熱愈烈,大抵太陽下山就差不多了,你身子現在不方便我也不好給你開些解熱的涼茶。」
安陽滿臉「真是見了鬼了」的無語表情。
褚衛印著背起藥箱的老大夫走出門,眼裡帶著些煩意。
他不過才離開殿下身邊多大一會兒,居然就能鬧出這種事。
「若是實在難受就紓解一下,陰陽調和乃是上方,她沾得少,用不了多少力氣,也免得有後遺症狀。」
老大夫在門口和有些走神的褚衛提了句,就急匆匆大步走了,明明一把年紀了還健步如飛的。
褚衛敲門聽到裡面少女輕聲一應,推開門進去。
安陽將本就輕如宣紙的外袍褪到了背後脊骨之下,相比起她本就纖細的身體略顯寬鬆的裡衣搭在她身上,脖頸處好像還滲了點汗。
「殿下這般難受?」
褚公公快步走到她身側,面上帶了些自責。
「你內疚什麼,是我沒注意碰到了外人。」
「若是奴在——」
他垂下頭。
「褚衛。」
她的聲音帶了些威嚴,而後又鬆了口氣,輕聲說道,「你也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跟在我的身邊,這些意外是難免的。」
說著,安陽手撐著床沿,坐直身。
漆黑的髮絲垂下,落在她的鎖骨處繞了個小圈出來。
「月事期間我還沒反應過來,後才意識到我以前沒有腰酸無力的毛病。」
她朝著褚衛招了招手,笑著抬起手,指尖撫平了他蹙起的眉心。
「竟讓殿下反來安慰奴。」
褚衛語氣愈發愧疚。
「所以。」
安陽語調一轉。
「大夫走前與你說了什麼?」
褚衛頓住,迎著她的注視,有些磕絆地開口:「他…說,如果,殿下實在是不適難挨,紓解一下就好。」
安陽茫然了一下。
可是她的…啊。
她意識到,這個意思是只要將這燥火稍微宣洩一下就好,其實和她在不在經期沒有關聯。
兩個人一時之間竟在房間之內陷入了沉默。
褚公公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欲言又止了半晌,拉起了安陽的手。
安陽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不然,奴給殿下找些書目來…」
安陽:「……」
參考資料這種東西,她可能自己看過的比他知道的還要多。
「等一等。」
安陽抬起手,按住他的肩膀,從源頭遏制住他真的準備去找點書來的動作。
少女的聲音沉靜,雖然嘴裡的呼吸有些不同往日,但那皎白的臉龐上早已染上了不正常的緋意,連向來清亮的眼裡都有些水意朦朧。
褚衛已經有些慌不擇路的感覺。
但他畢竟不可能真的給未婚未嫁的殿下出去找個身家清白的男人回來,更何況她現在不方便。
那些粗手粗腳的傢伙怎麼能碰他金尊玉貴的殿下。
何等荒謬。
「你來幫我。」
褚衛幾乎是整個人一下子僵在了原地,瞳孔驟縮,眸光閃爍,眼前是少女潔白如玉的手腕。
他整個人像根木頭,被她自然地拉著坐到了床上。
「你平時不也經常幫我按著肩背嗎?怎麼現在不會了?」
安陽側過臉,疑惑地看著他,嘴角的弧度卻透著些許的惡趣味。
褚衛只感覺自己的心跳像在胸膛內敲鑼打鼓,震耳欲聾。
不可以,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