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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連衣見玄清沒有怒色,懸著的心終於放回肚裡:「她是我剛認識的朋友,叫舒清晚,師父要見嗎?」
她以為玄清會拒絕,但沒想到玄清不僅沒有拒絕,還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真的嗎?那我叫她進來了哦?」阮連衣有些心虛地又問了一遍,畢竟玄清之前交代過她,叫她儘量不要把他的事情告訴別人,現在她不僅告訴了別人,還把那個人直接帶回了竹林。
「嗯。」玄清配合地回答了一聲。
這一聲可算是把阮連衣的心虛愧疚洗地一乾二淨,她高興地跑到門邊,將門口的舒清晚拉了進來,拉到玄清的面前,歡喜道:「師父,她就是舒清晚。」
阮連衣向玄清介紹完,又扭頭對舒清晚道:「清晚你看,這就是我師父!」
舒清晚怯生生地低垂著眉眼,不敢抬起頭來,她想起剛剛門口小和尚的動作,便朝玄清彎了下腰,小聲道:「你好。」
玄清看向舒清晚的目光平靜,眼裡看不出是什麼情緒:「你們在哪裡認識的?」
阮連衣毫無防備:「在城東外面的郊區!」
玄清點了點頭,隨後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又補充了一句:「哦?她就是你那天跟我說的,在樹林裡抓到的那隻小獸嗎?」
阮連衣:「」
舒清晚:「」
舒清晚疑惑地抬頭去看阮連衣,兩人的視線驀地就撞在了一起,阮連衣瞬間窘迫地臉頰都紅了,她結結巴巴地往玄清走近一小步,焦急地恨不得能伸手捂住玄清的嘴巴:「哎呀師父,你你怎麼」
「你怎麼可以可以這樣」
那日阮連衣傷痕累累地來找玄清,玄清幫她處理傷口時問她受傷的原因,她為了得到玄清的誇獎,假說自己抓到了那咬人的小獸,與之搏鬥間才受的傷。
玄清當然知道阮連衣沒有說實話,但他上次並沒有拆穿,再加上今天阮連衣說她在城東郊區認識的舒清晚,聯想起之前看到的阮連衣傷口的形狀,玄清便順理成章地推算出上次的事情。
阮連衣掩飾不了自己的尷尬,惱怒般理直氣壯起來:「哼!這事還不是怪師父,是你說那個樹林裡有咬人的動物,要我去挖坑的,結果動物沒有抓到,還害別人掉了進去。」
阮連衣嘟著嘴,指了指自己的鎖骨位置:「然後我為了救她,還被樹枝弄傷了,這裡的疤現在還沒好呢,哼!」
玄清的嘴角掛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他和藹道:「這事確實怪為師,是為師沒有考慮周全,那這位小施主可有傷到?」
舒清晚正低頭自責著阮連衣說的話,沒有想到玄清會突然問她,她愣了一下,然後驚訝地看向玄清,稍頓後紅著臉迅速地搖了搖腦袋。
抬眼間,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面目祥和的青年僧人,他正盤腿坐在窗前的床鋪上,姿勢隨和輕鬆,眉目清朗地猶如畫像里的神仙羅漢。
舒清晚目光所及之處的樸素出乎她的意料,與她前面路過的洞雲寺迥然不同。
洞雲寺里香火旺盛,正堂的佛像更是金碧輝煌,火光映照地能晃人的眼,周圍的擺設也十分講究,而她眼前的目光範圍里就只有一張床鋪和一張矮桌。
床上一頭坐著玄清,另一頭則擺著矮桌,矮桌上放著一串佛珠以及木魚,看那放置的位置,應該是剛被使用過。
木魚的旁邊還有一個焚香用的香爐,裡面正冒著細薄的白煙,透著淡淡的檀香。
其他能稱的上家具的,就只有舒清晚剛剛進來時眼角餘光看到的那一套竹製桌椅,竹桌上擺著一套古樸茶具,此時桌上還有一杯已經沒有溫度的茶水,便再無其他多餘的物品。
放眼望去,房間裡除了這些,甚至連個佛像香案都沒有。
「小施主沒傷到便好。」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