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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宴一頓,眉宇間隨即染上了幾分郁色。
「你說什麼?」他蹙眉看著她。
「樓起部出身不凡,並非普通人。」陶雲蔚坦然道,「當日若無霍家奪地在前,陶家初來乍到便險些過不下去,我們又怎敢去公堂上出頭?當日我並非有心得罪您,同樣,也不敢有心得罪別人。」
樓宴涼笑道:「說得冠冕堂皇,你當我不知?其實你不過是看不上我並非士族的身份。」
陶雲蔚有些詫異,怎麼也沒想到他聽了自己的話,第一反應居然是覺得她在嫌棄他的出身?
她正要開口緩和,就見有從人快步走了進來,俯首在樓宴耳邊說了句什麼。
然後她就看見他抬眸朝自己看來,似嘲似冷地一笑。
「陶大姑娘看來心意已決,」樓宴淡淡道,「那就請自便吧。」
陶雲蔚就起身準備告辭。
「先前我說的那塊地還是可以給你。」他忽然又道,「今日我來原本便是為了此事,至於緣由,你已經很清楚了。」
她回身對他一禮,說道:「樓起部請放心,當日之事已過,誰也不會再放在心上。至於那塊地便不用了。」
樓宴沒再說話,也沒有看她。
陶雲蔚也不多說,告禮後轉身離去。
她一出來,就看見了正站在不遠處的陸玄,他沉著張臉,看到她時方微有鬆緩,但仍是瞧得出來心情很是不悅。
陶雲蔚笑著就上去衝著他盈盈一禮,謝道:「有勞先生特意替我奔走這一趟了。」
陸玄看她一眼,轉身便走。
陶雲蔚愣住。
不為落後兩步,悄悄對她說道:「主君聽說陶大姑娘又被樓起部給誆走了,氣得很。」
……什麼叫又被誆走了?
陶雲蔚無奈又好笑,剛要說話,就見陸玄停步轉頭,朝她半看了過來,淡聲道:「還不走?等著還要吃過飯麼?」
她忍著笑,忙快步跟了上去,口中邊道:「先生待會可還有事?若不介意,晚上不如去家裡將就一下?」
「就惦記著吃,我同你說的話都拋到九霄雲外了。」陸玄話雖如此說著,語氣卻似是埋怨,神色也又再舒緩了些。
「我記得,你說要我離他遠些嘛。」陶雲蔚好聲地道,「可他那個人心眼小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都在家門口來等我了,我若不來,只怕他後面要搞事。」
陸玄冷笑道:「他以為就他會找麻煩?」
陶雲蔚見他脾氣上來,忙道:「反正也沒有什麼事,你不要同他計較,費那個心力不值得。他今天來是為重陽戲射的事向我們家示好的,不過我拒絕了,我說不太方便。」
「你拒絕得對。」陸玄的神情徹底舒展了。
「我們走回去吧?」陶雲蔚看著他臨時賃來接她的馬車,說道,「也好說話。」
陸玄自然是沒有意見,於是示意了不為把車馬處置好後,便與她並而往回行去。
「關於樓廷秀這個人,我有個問題有些好奇。」她說。
出乎意料的是,陸玄此時聽她問起樓宴的事,倒並沒有什麼不悅的情緒,只語氣平常地說道:「問吧,知己知彼,也免得你下回又被人給誆了。」
陶雲蔚一臉無語。
她無奈笑了笑,然後問道:「我記得你說過他是樓妃名義上的胞弟,所以,他不是樓夫人所出了?」
「嗯。」陸玄道,「他生母是樂坊的歌伎,當年樓繼卓成婚成得晚,尚無嫡子,所以並沒有將他帶回來認宗,直到樓廷秀十二歲那年,郁氏依然無所出,而樓繼卓的妾室已給他又生了幾個庶子之後,郁氏自己才坐不住了,將他帶回來記在了自己名下。不過樓廷秀一則自己爭氣,二則也會討父母歡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