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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會讓一個人面目扭曲,即使再漂亮的人。
溫墨終於知道為什麼商辛漸不在這兒了,他怎會讓別人看到他這幅樣子。不過他全然沒有與他生氣的心思,那也太辛苦了。
「那又如何?」他低低一笑,懶洋洋地抬眼看對方,「總歸是我進了霍家,平白無故讓我得了這一場富貴,還要求那麼多作什麼。」
「你——」溫意胸腔劇烈起伏,他有太多惡毒的話堆在喉頭等著招呼,但對著油鹽不進的溫墨,他所有的憤怒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這讓他幾乎要抓狂。
風吹得紫鈴藤嘩嘩作響,拂過溫墨的雪色臉頰,他的笑容居然帶上了一絲的嫵媚。
「再會。」
說完這兩字,他順利出了大門。
時至今日,依舊沒有任何人相信,是趙嵐給他下了藥送到了霍長官的床上,包括霍長官。在所有人心中,他就是一個不擇手段爬床的低賤oga。
但那又如何。
他又不需要表明他有多麼的純淨無辜。
那一夜,發現被算計的男人怒不可遏一腳踹在他心口,他從床上飛身重重地摔在牆上,而後又翻滾到了地上,在男人鐵青的臉準備離開的時候,溫墨忽然間笑了,他捂著胸口掙扎著爬了過去,他齒間都是血沫,卻是笑得溫婉,他說:「我比他更聽話。」
「先生,」他咽下了血,攀爬著他的褲管,溫柔得仿佛在看一個心愛的情人,「沒有人會比我聽話。」
一個月後,他折斷的胸骨癒合,他在空寂的病房內換下了寬大的病號服,穿上了自己唯一的一套半新的白色西裝,他在警衛的護送下下了樓,隔壁教堂里遠遠傳來了空靈的唱詩班的歌聲,白鴿撲棱著翅膀停在圍牆上,他在這樣的平和的景色中眉目平靜地坐上了霍家來接他的專車。
踏出了院門,明明太陽還高懸在頭上,然而溫墨卻是感覺有些冷,他拉高了拉鏈,往嘴裡丟了根煙。
他摸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半個小時後,一輛黑亮的車悄無聲息出現接走了他。一路上他們都沒有說話,車帶著他們開出去了很遠很遠,沒有盡頭一樣。
最後,黑車停在了一座廢棄的水庫邊。
水庫的海拔頗高,空氣有些澄淨的稀薄,此時正是枯水的季節,水位線很低,露出一大片灘涂,層層疊疊的蘆葦叢輕輕飄蕩著,像是訴說著無盡的寂寞,遠處,波光粼粼的水紋打碎了一面陽光,一切落魄又寧靜。
溫墨脫下了羊絨圍脖丟在后座,他低著雪白的頸子,背著雙手解下了頸部的信息素隔離器,從容而優美。
張謙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不自覺緊繃起來。
溫墨摸出了一支針劑,撥開無菌罩,利落一下扎在自己的手腕上,無色透明的液體漸漸流入身體。
這是代oga信息素,讓不契合的倆人擁有如天生般的高度契合度。
張謙近似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上次我們都喝醉了……」
他沒法繼續說了,那個吐著信子的妖蛇一般的oga已經坐上了他的大腿,抱著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
【warng】主角的所有一切行為先不要急於審判。
第6章 謊言
暮色四沉,海平面的天空被夕陽染紅了,餘暉浸透人間,呈現一種不可言說的脈脈。
開了一整天軍方高層會議的霍衍終於出現在了基地的住宅區。
門一打開,已經有人迎接上來了,他利索接過了霍衍的公文包,輕放在邊柜上,而後跪在地上,細心地脫去了霍衍的軍靴,霍衍順著他一抬腳,一雙合腳的室內拖便套在了腳上。
專心伺候他的人顯然是剛洗過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