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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類總善於撒謊。
噬咬一般的親吻,揉進血肉里的氣力,溫墨充分地給予回應,沒有任何拒絕,仿佛沒有明天一般。
男人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溫墨閉了閉眼睛,摸著他的頭髮,殷紅的唇扯起一個極淺的像哭一樣的微笑,他在他濕漉漉的額角落下一個輕輕的吻,他想,一切本來都是錯的。
本來,一切都是錯的。
他確認了他已經睡熟了,悄悄爬下了床,赤著足來到了那台電腦前,深深吸了一口氣,迅速輸入了鎖屏密碼。
錯誤。
他皺了皺眉,再次輸入,這次,他動作放緩了些,確保每一個數字的準確。
當再一次看到密碼錯誤的提示時,一種冰冷的不安驟然從腳底板升起,溫墨後退一步,卻是撞上了一個厚實的溫熱胸膛。
他惶然轉身,張謙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那個眉目冷漠的男人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來,帶著極其強大的壓迫感,溫墨被逼得一步步退後,他終於被那張辦公桌擋住了去路,再無可退。
張謙終於在離他不到一拳的距離停了下來,他赤著上身,肩膀上還有一個新鮮的咬痕,一切彰示著二人剛才發生了什麼,但造成這一切的oga卻是緊緊閉著唇,一雙修長的腿抵著辦公桌,隱隱戒備著,像一隻警惕的陷入爪牙的動物。
張謙抬手,屈起手指輕輕撫著他漂亮的臉,面無表情落下手臂,輕輕攬住了他的腰,推開皮椅坐了下來,順勢抱著他放在大腿上。
沒有人懷疑這是個情侶間曖昧又溫馨的畫面。
年輕的alpha男人身上有著蓬勃的熱度,但溫墨已經渾身透冷,僵直著被他控在懷裡,動彈不得,他看見張謙的指尖落在鍵盤上,敲出了一組與之前都不相同的數字,鎖著的屏幕驟然亮了起來。
他當著溫墨的面點進了一個文件夾,溫墨僅是看了一眼縮略圖便滯住了呼吸,渾身不可避免微微發抖,那些縮略圖裡,是一對狂歡的ao,那是他們一起背叛的證據,那是他曾打算控制他的籌碼。
但這些視頻與圖片本不應該出現在其他地方,他藏得那麼謹慎,那么小心,他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除了自己,沒有人會找到他這個一直都沒有啟用過的planb。
但是張謙是什麼人,是軍方最為青睞的精英,是十六歲便被霍氏納入擴張權力體系的幹將,他怎會輕易被控制住。
溫墨緊了緊手,他的手心都在發抖。
他又看見張謙點開了其中一張照片,照片裡,二人依偎一起,溫墨趴在他懷裡,翹著白生生的腿,他眉眼含笑,手上拿著顆櫻桃,晃在他面前,然而對面的男人卻是皺著眉,仿佛不悅一般。
溫墨記起來,不悅那是因為他在逗他,故意嬌滴滴將櫻桃放在他唇邊餵他,等人啟唇,卻又立刻拿開,一向清冷慣了的男人怎會跟他做這樣幼稚的事情,他一把握住他拿著櫻桃的手腕,猛地銜住了那顆櫻桃堵住了溫墨的唇,溫墨嗚嗚咽咽的,櫻桃的汁液順著他的下巴滴滴噠噠地洇濕了被褥,暈開了大朵大朵鮮紅的花,溫墨吃吃吃地笑,唇邊的櫻桃汁液被人輕輕舔了去——他們仿佛就是一對處在熱戀期的情人。
但不遠處,一個隱形的攝像機卻將這一切記錄下來,作為往後要挾的籌碼。
溫墨閉上了眼睛,再睜眼時,他已伸手過去,關掉了屏幕。
聽得張謙的聲音傳來,他說,「孟陵是誰。」
是一個尖酸刻薄的oga。溫墨心裡應著張謙,他自小與自己不合,看見他手上的東西便要搶,搶不過便罵,罵得急赤白臉,仿佛天生帶仇一般,長大了些愈發尖刻,見到溫墨從來便沒好臉色。這樣的一個人,死了,死於oga的自衛,死於一場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