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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折他,辱他,摧毀他,碎他為齏粉。
不過想看看他能裝到什麼時候。
——他可真是太期待了。
當霍衍再次走進那個會所,會所老總早已無上一次的諂媚活躍,他臉色僵硬,努力維持著老實本分的畢恭畢敬。如果可以,他希望這位這尊大佛從不曾到過這裡,他早已不再奢求搭上霍氏一步通天。
權柄滔天的極權人物,往往翻手便可送人登頂,但也意味著毀滅亦是彈指一揮的事情。
——連呼風喚雨的莫家大少,也不過霍氏眼中的螻蟻而已,灰飛煙滅只在男人談笑之間。
老總忍不住渾身觳觫。
霍衍一概笑眯眯的,悠閒地進了會所。
當他走進包間的時候,溫墨已經等候在裡面了。
他今天打扮得精緻,像個漂亮的玩偶,見霍衍進來,他溫順地站了起來,如往常那般迎上去為他脫去了外套,細心拂了拂掛在了一旁置衣架上。
霍衍唇角一勾,展臂從身後摟住了他,薄唇微微磨蹭著他的耳垂,贊道:「真是乖。」
溫墨給了他一個柔和的微笑。
霍衍放開了他,牽著他的手出了門,在侍應的帶領下,他們穿過一個長長的過道,進了一個大廳的門口。
這是一個一千多平的圓形大廳,中間是個類似於古羅馬鬥獸場的一個下沉廣場,廣場中央站著一隻偌大的流著涎液的烈性犬,它像是被餵了藥,很急躁地徘徊著,甩著它被藥性激發的碩大東西。廣場周圍圍了一圈看客,皆興致高昂地等待著一場即將到來的表演,整個空間裹挾著一股濃烈的、令人不適的獵奇情緒。
這是與人類的道德、法律相悖的浮世繪,但廣場裡的觀眾誰會甘於自我審判呢,能站在這裡觀看的,早便有為自己開脫的能力,他們只不過就是想看一場精彩的表演罷了。
溫墨閉上了眼睛,片刻,才睜開了來。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絕佳的觀看點,隔著無死角的落地玻璃,但玻璃的視角是單向的,外頭的人並不會看見這個看台里的情景。
霍衍神情悠閒地坐在沙發主座上,他翹起了二郎腿,朝著溫墨看了一眼,展唇一笑:「下去吧,大家都等著呢。」
溫墨慢慢朝霍衍走了過去,他半跪下來,將手輕輕地搭在霍衍腿上,像一個極其乖巧的孩子一般,輕聲道,「先生,我害怕,求您……」
溫墨可憐地看著霍衍,他聲音愈發柔軟,「讓人拍到的話,我會拖累您的。」
霍氏的oga人權問題一直都存在著,這種問題在於可大可小,霍衍又怎會輕易給政敵留把柄。
霍衍笑了,「還是你想得周到。」
他朝身後的侍應揚了揚手,很快,侍應遞上了一塊面具,霍衍慢條斯理接過替溫墨戴上了。
面具描摹是路西法,一個被凜然不可侵犯的天神懲罰的墮落天使。
金色的面具很貼合溫墨的臉,甚至像是為他打造的一般,眸色流傳,金光璀璨,有著難以言喻的美感。
霍衍抬起他的下巴滿意地端詳著,他嘖了一聲:「你看,這不就看不出是溫少尉了麼?」
溫墨幾不可聞嘆了一口氣,他仰望著他,如同望著自己的神邸一般。
許久,他顫聲道:「先生,您不喜歡我了麼?」
他美麗的眼睛湧出了大顆大顆的淚,沿著下巴滴落,沾濕了霍衍的褲子,他柔弱地抱著他的腰,將身體揉了進去,「您真的不喜歡我了麼?」
當真是我見猶憐。
每一次,霍衍不高興了,他總是這樣——用各種霍衍最喜歡的姿態示弱,討好,用以獲取他的恩赦。
可他的主人再也不會被他騙到了。
霍衍唇邊浮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