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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莊蔚然態度強硬,以保護者的姿態擋在俞揚面前,皇帝不禁有些心虛,說了兩句閒話就要走。
莊蔚然卻在這時叫住了他:「陛下,李教授專程來見陛下,所為何事臣也有所耳聞。臣在這裡代俞先生問一句,陛下作何打算?」
李教授來宮裡其實只為了一件事,他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俞揚來一場公平的學術辯論,讓這個學術騙子原形畢露。
皇帝一開始還有些猶豫,皇后的一席話徹底改變了他的態度:自古以來臣子最忌諱的就是功高震主、尾大不掉。
如果扶持李教授,皇帝就可以在兩人中間玩平衡,否則要是讓俞揚一家獨大了,以後皇族還有制衡他的手段嗎?
更不要說很多支持皇帝的貴族、大商人對俞揚也是頗有微詞。
莊蔚然因為這個對他不滿,皇帝當然不會再去捅馬蜂窩,立刻熟練地使了個「拖」字訣:「既然俞師傅身體不適,這論戰嘛,朕看還是改日吧!」
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辯不辯論的他都沒什麼損失。
此時已經很有工具人自覺的俞揚也是這麼想的,雖然他也對頑固古板的李教授很惱火,很想打他的臉,但是有些爭議也不是一次論戰就能解決的。
學術觀點百花齊放也沒什麼錯,等到他的思想流傳出去,知識福澤後人,是非對錯,千百年後自有公論。
然而莊蔚然的反應出乎兩人的意料,只見他乾脆利落道:「陛下放心,即使疾病纏身,俞先生對真理的探索也絕不會停止——這個論戰,我替他應下了!」
俞揚: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起來……
說這話的時候,莊蔚然的神色十分的肅穆,就連一直充當背景板、以為俞揚想稱病避戰的李教授也受了點感染,對俞揚的觀感好了一些。
或許他真的病了呢,不論怎樣,一個堂堂正正的對手總是值得尊敬的。
約定了論戰的事,一行人魚貫而出,很快又剩下莊蔚然和俞揚兩個。
俞揚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看著莊蔚然欲言又止。
「你想去嗎?不想去我就替你回絕了,反正也是我自作主張替你應下的,你只是身體不適沒來得及反對。」莊蔚然發了一會呆,轉頭對著俞揚笑了笑。
俞揚:「不是,這還帶反悔的嗎?」大佬你那高大形象呢,不要了?
莊蔚然啞然失笑:「我又不是皇帝,金口玉言一字千金。」
「去!為什麼不去?早看那老小子不順眼了!」俞揚表示維護金主的臉面在所不辭。
莊蔚然安撫小動物似的呼嚕一下俞揚腦袋上的呆毛,重又沉默了。
俞揚:錯覺嗎?總感覺莊總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兩人剛離開皇宮,夏旋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蔚然,你就走了嗎?這次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父皇……他畢竟是一國皇帝,總要從上位者的角度考慮問題。況且你也知道,俞揚他做這種事情,被人敵對是難免的……」
感受著對方狀若誠懇的語氣,莊蔚然神色淡淡,索然無味地打斷了他的話:「夏旋復,我很失望。」
說完,掛斷了電話。
不愧是盛夏帝國的太子殿下,果然和那個人一模一樣,莊蔚然諷刺的想。
只是你既然要維護身為皇室的利益,把他人都當成可利用的棋子,又為何還要奢求所謂的親情?
這些年我為你做的一樁樁一件件,哪些是出於臣屬的忠心,哪些又是囿於親情,夏旋復你分得清嗎?
另一邊,早已離開寄北市的林凜也遇到了麻煩。
「殿下,您東躲西藏了那麼多年,終於還是讓臣等找到您了!」為首的面具人面上恭敬,語氣卻難掩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