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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如此,說是當天程長夜扛著野豬回來,他媽立馬拿肉做飯,還是程濤拉著程長夜去衛生所包紮的。」胡梅咽了口窩頭跟著補充。
「這當媽的也太過分了吧。」劉書皺著眉頭。
「誰說不是呢。」胡梅搖了搖頭,唏噓的說。
池遲跟著點了點頭,這也太過分了。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那天程長夜指尖划過手心的感覺,還有好脾氣的幫他搬行李,他有點可憐程長夜了。
雖然現在手背上有疤的只有程長夜一個,可也不能保證他就是兇手吧。
吃完飯,王樂樂又從廚房端出一盆窩頭,裝了兩個遞給池遲。
池遲他們下鄉的時間巧,恰好趕上了秋收,勞動量大,村民每天中午還能讓家裡的婆娘給送飯,知青可就只能每天早上多準備點乾糧,到中午就點涼水吃。
池遲捏了捏兩個窩頭,考慮考慮自己的胃,噠噠噠跑回房間,拿了兩塊江米條塞在衣服里,又從灶上灌了一壺熱水,背上昨晚翻出來的小包,把東西裝好,這才跟著出門。
七十年代農具都是公有的,趕上秋收就得每天早上去倉庫領農具,倉庫在村子另一頭,池遲一路小跑過去,已經不剩幾個人領農具了。
秋收用的鐮刀全都新磨過,個頂個的鋒利,池遲兩手拎著鐮刀,生怕傷到自己。
負責登記農具使用程鐵柱是生產大隊長程二福的堂侄,看著登記完已經準備回家歇歇的程鐵柱。
池遲嘆了口氣,小狗狗也好想幹這種輕鬆的活啊。
公分他是賺不了幾個,家裡給的錢但是能支撐好一段時間,但他也實在不好意思一直和家裡伸手。
為了拿吃的,再加上害怕鐮刀傷著自己,池遲一路不敢走快,等趕到的時候程長夜已經開始統計了。再晚一點,他就要被記曠工了。想著又偷偷瞄了程長夜一眼。
程長夜個子高,遠遠就望見池遲跑過來,白的晃人眼,頭頂的呆毛一顫一顫的。看著一點不像幹活的樣子,第一天卻也還沒遲到。
程長夜第一次見這小知青就逮住對方偷看他,今天又發現這小知青偷看。
程長夜皺了皺眉,不知道這小知青老是看自己是怎麼回事。
程長夜剛給大家劃分好需要收割的地,就見程廣田遠遠走來,看了程長夜分配給自己的地,焦急的說:「你手還沒好呢,哪能收得了這麼大一片地。」
程長夜要去收的那塊地不和眾人一起,是在村另一邊開出來的地,地方廣,但收成一直不太好。
「你再安排個人和你一起,你們倆人收這塊地。聽到沒?」程廣田拍著程長夜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
程長夜看起來不像是會願意被隨便安排的人,緊繃著一張臉但池遲明顯看出程長夜眼中閃過的笑意。鎮定的「嗯」了一聲。
程長夜似乎很受用與來自父親的關心與好意。
程濤是二隊的小隊長,和程長夜的地還有點距離。
「你們誰和長夜一起啊。」程廣田只能開口問道,周圍人面面相覷,每一個願意主動的。
誰都知道程長夜這人,人是好人,也熱心腸,幹活更是一把手,可就是幹活的時候不講情面,跟他一起幹活,偷個閒都不行,誰傻誰跟他一起。
倒是有幾個勤快的願意和程長夜搭,但村口那塊地收成實在不行,割不下多少麥子,算不得滿公分。這年頭沒幾家日子幹活的,都搶著多幹活,多得公分。
池遲想著早上孫悅講的程長夜手上的傷,還有現在大家的沉默。
池遲看著程長夜就那麼面無表情的看著大家,似乎是想開口說不用了。
池遲腦袋一熱,唰的就舉起手,「我我我,我和程隊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