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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陵殊淡淡睨了他一眼,眼神微眯:「你若再胡言,我不介意一會兒對常四姑娘講了某人夜巡時掉到自己戰溝里的事跡。」
「哎喂喂——」常曄急了眼,「不是早說好了這事兒翻篇兒了嗎!為此我都替衛瑢多值了兩晚夜了!」
「嘿嘿,這可不怪我,又不是我要對常妹妹講的。」衛瑢在後面幸災樂禍道,手中長曲梃蹂蹂轉了兩圈。
杜晟頭一偏,怒道:「衛老二,你看著點兒,小心打著哥哥了!」
「呸,哥哥的手法你還不放心?瞧你那小樣兒…」
「去你的!契韃小兒你還沒打夠手癢是不是?跟哥哥說啊,哥哥再賞你兩拳頭!」
「嘿嘿,不管幾拳頭也沒用了,戰爭結束了,你永遠都得比我少兩個人頭哈哈哈哈!」
「你奶奶的衛瑢,走走走哥哥今兒必須得教訓教訓你!——」
東陵殊嫌棄地打馬提前了幾步,不去理會那幫臭小子。
拖他們的福,這般熱鬧的大軍入京,他還是第一次經歷。
側目見赫連墨啟臉色不太好看,出聲問到:「兆希,傷口可還好?」
赫連墨啟鎮定地點頭:「小傷而已。」
東陵殊向前看去,淡淡道:「傷要趁早治,你並不是孤身一人,要對自己的身子負責。」
「嗯…」
鄰近點將台,東陵殊的目光不自覺地在路邊的二層窗間尋找,被他掃過的姑娘們不由尖叫出聲:「殊郎!殊郎看我!——」
受到下面公子哥們輕鬆氛圍的感染,也不像從前那樣拘謹,忙著將手中的絹帕向他們丟過去。
常曄不小心被兩個果子砸到,低低吐了苦水道:「我去,原來這般受歡迎的滋味也不好受啊!」
抬頭間,臉又僵住了,喃喃扯了扯衛瑢的韁繩道:「你快瞧,容廷突然笑的那般騷氣是中了邪?」
「你才中了邪,沒見我妹妹在樓上嗎?等等…她懷中抱著的,可是我小外甥?!哈哈哈…我小外甥!!!」
衛瑜終於看到了他們,一顆心砰砰直跳,將盛哥立在懷中,舉起他的小胳膊衝著下面之人揮舞著。
「盛哥兒!快看舅舅!我是你二舅舅啊哈哈哈!」衛瑢蹬著馬鐙站了起來,張牙舞爪地吼道。
衛瑜忍俊不禁,掩嘴笑了出來。
她見東陵殊停下了馬,無視她人丟在身上的花果絹帕,朝她伸出了手。
衛瑜一怔,不好意思地從自己袖口中也抽出了一條,試了兩下,最終咬牙一閉眼丟出了窗外。
「啊——!!」尖叫聲四起,衛瑜睜開眼睛看去,正見他拍馬躍起,在空中握住了她那條扔的一點也不到位的絹帕,銀色的鐵甲在陽光下鋥鋥明亮。
落地,緩緩將絹帕遞到唇邊,印下一吻。抬頭看向她的黑眸深如繁星,笑意溢出如融冰暖陽,讓人移不開眼。
四周不少姑娘們嗓子已喊啞,衛瑜卻仿佛聽不到任何聲音,世界中只剩下了他們兩人,遙遙相望,空氣中瀰漫著長久的思念。
「容廷!走了——」前面,東陵長齊蒼勁的聲音傳來,東陵殊將絹帕小心收進袖口,翻身上馬,夙雨揚蹄嘶鳴一聲,追了上去。
點將台上,靖嘉帝帶著王軼之親迎眾將,未見王淵之的身影。
三公中,也缺了稷寧公蕭塬,據傳他在上交了傳爵於世子蕭澹的請命書後,隱居他處了。只是不知,蕭澹才會回歸接位,重振稷寧公府。
東陵長齊在此時機卸了戰甲,請求回河內本家頤養天年。
靖嘉帝封他為一等忠義將軍,並下令命東陵殊接替左將軍、赫連墨啟接替右將軍之職。
台下,西北軍和東南軍的將士們一齊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