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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阿照服下藥後仍未清醒,太醫正在把脈。
蘇羨入屋後低問:「情況到底如何,為何她遲遲未醒?」
太醫神色緊張道:「雖已催吐,可雲陽長公主身子太虛弱了,傷及根本,得以藥物大補,可其中一味藥,太醫署現下沒有啊!」
蘇羨面色微沉:「是什麼?」
「虎膽。」
「若以虎膽入藥,功效百倍。」太醫道。
蘇羨思忖了片刻後,立刻道:「來人,立刻讓人到京內的各個藥館找虎膽,若實在沒有就在外張貼告示,郊外的荒林中時常有虎狼出沒,要誰能取下虎膽,懸賞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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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第二日晌午,蘇羨這邊仍沒能尋到虎膽入藥。
屋內,蘇羨正急得來回踱步,杜玄進屋回稟:
「回主子,屬下都命人找過了,還是沒有。」
她煩躁,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少頃,守門的小廝急急忙忙地快步進屋,「主子,有人在公主府門外放了這個。」
見他手上抱著一個箱匣,蘇羨抬手打開,眼眸微凝,竟是鮮虎膽。
她問:「你可有看見他的相貌。」
小廝搖頭:「那人敲了門後立刻就走了,我一開門只見門口放了這個箱匣。」
蘇羨微微愣住,腦中不禁猜測出一人。
她擺了擺手,吩咐道:「拿給太醫查驗,若無問題,便入藥吧。」
第四十章 不安
勝京, 北街梧桐巷中,陸靖一身鴉青色竹紋錦袍,邁步入了府內。
他昨日一夜未歸, 鍾楚譽不用猜也知道他去了哪。
鍾楚譽手中拿著藥瓶, 一推開他的房門,空氣中撲面而來一股濃厚的血腥味,陸靖面色微白,身上錦袍肩處打濕了一片,被他擱到了高架上。
鍾楚譽雙眸微眯, 隱約瞧出一大塊駭人血漬, 他放下手中的白瓷瓶,搖頭唏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去,傷在哪了?」
昨日公主府裡頭的事整個勝京都傳遍了,那謝元亨的外室膽大妄為,敢給公主下毒,雲陽公主病重,需以虎膽入藥的消息, 陸靖一早便知曉了。
三日前,他們便已回了京, 這回京的理由自然不用多說。
想到這, 鍾楚譽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過兩日便是武舉了,你這身上的傷要是耽誤了怎好。」
陸靖淡淡道:「無事。」他太過心急,這才被那猛虎抓傷,所幸傷在肩膀上, 若遮掩一二, 再小心些, 旁人也看不出來。
近兩年大魏災禍連連, 內里空虛,與領國的關係也愈發緊張,而朝中武將多為世家門閥,只懂得紙上談兵。
魏元帝初登基那會,以喀族為首的領國至邊境挑釁生事,朝中竟無一人自請出兵,致最後簽訂了盟約方平息此事。
經過此事,魏元帝採納了百官勸諫,效仿他國,增設武舉,各類限制皆比文舉寬鬆,今年更是大魏的首屆武科。
鍾楚譽抬了抬下巴,提聲道:「你可別不當一回事,武舉不比文舉,當場即排名次,好處是弄虛作假不得,可這壞處於你卻是不少,一旦你落第,便是無權無勢的武夫,侯府里的人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隻螻蟻一樣簡單。」
陸靖抹完藥,抬手將裡衣穿好,神態倨傲:「我知道,所以我不會輸。」
鍾楚譽又道:「我還是想不明白,雖你自小習武強身,到底還是文舉來得更有把握些。」
陸靖緘默未答,一想到自己求而不得的上輩子,他忽然頹然地苦笑了一聲。
他等不了三年,更不可能再次眼睜睜看著小姑娘遠嫁和親,縱使往後她會憎恨他,也好過如今的絲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