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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墨:「哈哈,王八。」
司洺:「……」
司洺深呼吸一下,輕飄飄地問京墨:「忘了說,好久不見,你還跟在教授屁股後頭嗎?」
這話無異於挑釁,言下之意就是嘲諷京墨——作為實驗體,難道你還不能直立行走嗎?
沒想到,話音落下,京墨笑了笑起來,而唐晏風涼颼颼地盯過來一眼。
什麼,司洺被他們的反應弄得一愣,難道是我說錯話了嗎?
「你想看看我的毒荊和花嗎?」京墨突然問。
這是在說什麼話,為什麼要讓他賞花。司洺更加摸不著頭腦,回:「怎麼?」
京墨轉頭看向唐晏風,眼神亮晶晶的,問:「我可以給他看嗎?」
那個眼神里的熱度活像要把人融化,帶著全然的信任和火熱的期盼,又赤誠,又可憐。
唐教授並沒有聽過「不要可憐男人」這條世紀真理,終歸還是在京墨的眼眸里敗下陣來,說:「隨你。」
……他們又在打什麼啞迷呢?
司洺盯著他們,敏銳地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跟之前不一樣了。
以前,京墨也聽教授的話,但從來都是任性妄為被教授喝止之後才停止行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要語氣黏糊糊地請示;
他話里的甜度把旁邊的司洺齁得耳朵發堵。
你戰場上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勁頭呢?你把長戟揮得獵獵生風的力氣呢?你沒事就拿毒葉子暗算人的惡劣呢?
為什麼看個花還要撒嬌?
司洺心裡有些不祥的預感,他「我不看了……」的話剛開了個頭,就被京墨打斷。
「不行哦,你必須得給我好好看。」
幾根荊蔓破土而出,纏了個四線繩,葉子點綴得恰到好處,甚至還在蔓尖捧了一朵花。
但問題就出在這兒:藤蔓每根都帶了一道金色,花瓣和葉片都鑲了個金邊,精緻漂亮,看起來就像擺在玻璃展示櫃裡的藝術品。
司洺猛地扭頭去看他腦袋邊的十面體,甚至脖子都發出了「咔」的聲音。
司洺的嘴徒勞地張合了一下,但感覺自己說什麼都不合適,又閉上了。
楚一朝看得分明,說:「哦,這是能力者能量糾纏的情況,二位這是心意相通了?」
「恭喜恭喜。」
司洺是知道京墨和教授的情況的,也知道兩人互相對彼此的特別。
在他看來,教授是一等一的智慧冷靜,他就算對京墨有所偏向,也肯定是因為京墨獨特強大的能力,而不是因為別的感情。
在他看來,京墨的直覺誰也比不上,總能察覺到別人意識不到的地方,會趨利避害,一輩子也不可能真正突破兩人之間的那層屏障。
……但事實擺在這裡。
他想問教授,您知道京墨根本沒有情緒波動,是怎麼敢答應他的愛的?
他想問京墨,你一直跟著教授,真的能相信教授對你就是那種感情嗎?
但司洺看著兩個人,話到嘴邊,揉到了一塊兒,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最後只憋出來一句:
「你們認真的?」
他們沒有做什麼來證明感情的真實度,只是京墨自然而然地答:「你說呢?」
兩人都很篤定,像是對他們在一起的事情深信不疑,認為他們合該是天生一對。
「好,」司洺點點頭,沒再多說。
「結婚叫我,我份子錢給得多。」
唐晏風:「……」
雖然司洺救了回來,東部基地好像除了吃的不太好也並沒有損失什麼,但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是司洺,那些黑點將會出現在他們沒一個人的身上。
很多基地成員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