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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戲,拍的就是明月跪在皇后的坤清宮外,求她原諒。
宣鶯深吸一口氣,知道這場戲不好過了,這高壓水槍一看就「實力不凡」。
她還是努力微笑,「行,我會努力堅持的。」
畢竟都是社畜嘛,儘量不要麻煩人家。
宓明媚湊過來看化妝師給她畫蒼白的妝容,「待會兒就要打你一巴掌了,要不要先給你打回來?」
宣鶯竟然點點頭,「可以啊。」
宓明媚驚了驚,「啊……」
她只是說說,沒有別的意思啊。
但話都說出口了,宓明媚緊張地抿緊嘴唇,「行吧,你打,我絕對不還手!」
宣鶯抬起了手,然後在宓明媚緊張的眼神下,輕輕撫了下她的臉龐,「行了,打過了,待會兒你用力打就是。」
宓明媚摸了摸她剛才撫過的位置,只覺得她的手仿佛帶了電,所過之處無一不顫慄。
「我日……宣鶯,你好會啊。」
宣鶯茫然看著她,「什麼?」
宓明媚神情複雜說:「我覺得我是時候公開戀情了。」
宣鶯更加迷惑:「嗯?」
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導演拎著喇叭大喊,「快點快點,準備好了嗎?」
「各部門準備,action!」
高壓水槍如期而至。
轟隆一聲,瓢潑大雨砸在宣鶯頭上,渾身立刻濕了。
這還是春天,天氣相當涼,再被冷水一衝,宣鶯整個人忍不住顫抖。
但是,明月骨子裡卻是極其倔強的,在轟隆的大雨中,她依舊直挺挺地挺直脊樑,跪在坤清宮外。
她身邊的丫鬟見她這慘狀,急得哭了,不斷勸說,「主子,咱們去找皇上吧,皇上一定不會讓你跪的。」
宮裡人都知道天家這最尊貴的夫妻正在鬧矛盾,皇后做什麼,皇帝必定是樂意反對的。
但是明月卻不可能同意。所有人都可以違抗皇后,但是唯獨她不可以,皇后是她唯一的主子。
所以,她只是跪著,一動不動得跪著,任由亂箭般的急雨扎在她身上。
雨繼續下。
明月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只記得,天漸漸黑了,就連雨也慢慢停了。
只是下身卻漸漸濕潤了。
身旁的宮女驚恐極了,「主子,血,血流出來了。」
宮女急得亂轉,眼眶也紅了,「主子,我們走吧,去請太醫,再繼續待下去,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明月卻不在意,甚至有種暢快感。
這孩子沒了就沒了,若是皇后因這孩子惱她,那明月絕不容許這孩子出生。
明月痴痴地笑,似是在和誰說衷情,又似是在喃喃自語,「娘娘,你看,明月一直記著啊……」
記著,只有您才是奴的主子。
就連坤清宮裡的丫鬟太監們也慌了。當今皇帝的子嗣並不豐,僅一子三女,唯一的大皇子也身體不健康,不知道是否能熬得過今年。
如果明月因為皇后罰跪流產了,皇后和皇帝的感情絕對更加破裂,皇帝甚至有可能藉此剝奪皇后的封號。
坤清宮的大宮女明瀾從殿內出來,面無表情地說:「娘娘讓你回去。」
明月微微一笑,「不見到主子,我絕不離去。」
明瀾卻像是惱了,「不敢叫貴人叫主子。」
坤清宮裡的丫鬟太監們都以為明月是自己爬床呢,對她的態度自然不好。
明月卻不再理她,只是自顧自地跪著。她頭腦發暈,卻依舊堅持,她相信主子肯定不可能不理她的。
終於,她賭對了,皇后出來了。
宓明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