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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有潔癖的大少爺不是從來不睡別人的床麼?
看來這種臭毛病也會時好時壞呀!
「剛才誰來過?」洗澡時, 他隱隱聽到傅君珩開門的聲音。
「沒什麼, 一條自作聰明的狗從門口路過,已經走了。」
他調查過,金哲洛並不是恰好有這麼幸運進節目組當飛行嘉賓, 是有人找關係塞進來的,背後牽扯到遠文傳媒和周家的人脈。這麼大費周章,用心已經很明顯了。
「自作聰明的狗?」無憂看了看傅君珩臉上的嫌惡, 不由輕笑,「一條狗也值得讓你動怒?是這條狗非同一般,還是傅少心態不好,易怒易躁?」
傅君珩:……
「你真不該叫無憂,該叫沒心沒肺。」
無憂笑笑,也不惱,到他旁邊坐下,「手伸出來吧!」
傅君珩手臂上的傷好了很多,現在正在長新肉,這個階段比較痛苦,容易發癢。
他每晚需要用藥處理一下,減緩癢痛感,幫助癒合。
傅君珩翻了個身,側躺在床上,受傷的手臂伸了出去。
他的睡袍領口有點敞,腰間系帶松松的,這一動,露了大半片肌理勻稱的前胸。
傅君珩的身材的確很好,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即使無憂修佛,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塊美好的色相。
不過,他怎麼記得傅君珩進來的時候明明穿戴得很整齊?
無憂伸手幫他把衣領整理了下,「天冷,穿好,別感冒。」
傅君珩:……
這人怕是一塊木頭,而且還是木魚的木……
無憂並不知道傅君珩的心理,無事般拿起床頭的藥膏,取了一些低頭塗抹在傅君珩的手臂上。
他垂著眼,動作小心翼翼,認真又專注,床頭燈的暖光映照在他臉上,有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溫柔。
看得出傅君珩經常鍛鍊,手臂肌肉結實,線條非常優美流暢,不算太健碩,但也絕不會顯得孱弱,每一塊肌肉都恰到好處,像女媧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不過,這件精緻的藝術品被一道醜陋的傷口破壞了。
傷口長而深,雖然已初愈,但還是留下了明顯的痕跡。傷口周圍還有被灼燒留下的疤,與周圍的健康膚色完全不同。
無憂想起那晚他毫不猶豫把自己護住的場景,心中柔軟了幾分。
「在長新皮了,可能會有些癢,你注意別撓。」無憂提醒。
傅君珩: 「那你幫我摸摸。」
他頂著一張冷俊的臉,用低沉的聲音說著這麼軟的話,聽著還真有種意想不到的反差。
不過想著他一個養尊處優的人為救自己才受這罪,無憂便也沒推卻,輕輕給他塗抹,讓藥物儘量多吸收。
傅君珩另一隻手支著腦袋,側躺著看他。
眼前的人無論做什麼,仿佛都是一副淡然模樣,但這份淡然卻不至於讓人感到敷衍。
房間裡只開了一盞床頭燈,暖暖的燈光照在他臉上,勾勒出少年最溫柔的模樣。
「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莫非我臉上有東西?」
他本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傅君珩這視線也太灼熱了。而且夜深人靜,床頭的燈光又給他們製造了暖色氛圍,實在是有些……微妙。
傅君珩忽地想起藍秀逗人的土味話,也很好奇逗逗眼前人會是什麼反應,便故意說:「你臉上沒有東西,只有點好看。」
無憂手一頓,抬眸看向床上的人。
傅君珩依舊單手支著頭,迎著他的目光,任他打量。
無憂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不由輕笑:「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還以為傅少和藍少不一樣,沒想終究是我看錯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