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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訕訕的，有些尷尬的摸摸耳朵。

少年又問：「你怎麼還不走？是有不會的題？」

慕織搖頭，「不是，我住校。」

戎恆『哦』了一聲，和陸巍昂在後面討論了會剛才球場上的事情，然後兩人拎著書包嚮慕織打完招呼就先走了。

慕織一張試卷還沒做完，書包里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看到葉舟的來電，她本就不平靜的心又加快了跳動。

黑色轎車停在馬路對面，葉舟看著漸漸冷清的校門口微微皺眉，電話響了兩聲很快被接聽，他眉心一松，問：「怎麼沒見你出來？」

慕織愣了愣，聲音含著期待，「您……在外面？」

「嗯。」葉舟微微降下車窗，刺骨的寒風爭先恐後灌進車裡，澆滅了他心頭湧上的熾熱，他問：「今天不是周五？你明後兩天沒課。」

不等那頭回答，他又溫和地說：「收拾東西出來，車子在學校門口對面。」

慕織壓著自己心中的小雀躍，「那您等我一會兒？我回宿舍拿換洗衣服。」

她用『不讓葉先生久等』的藉口來掩飾和說服自己的迫不及待，用最快的速度到校門口時已累得氣喘吁吁。

葉舟一直望著校門口方向，看到熟悉的身影突然闖進視線。她穿著江漢寬大的校服，身材高挑，風一吹，隱約可見妙曼的身姿。

深邃的目光在她身上頓了頓，打了下雙閃。小姑娘看到了車子，穿過馬路跑過來。

慕織拉開副駕駛上車，笑盈盈的和他打招呼，「葉先生。」

葉舟接過她的書包放到後排，看到她被風吹亂的頭髮。她的發尾自然捲曲，平時俏皮可愛的馬尾髮型居多，鮮少見到她披散下來，但他不得不承認，這般模樣的慕織，多了幾分成熟。

風吹起她的發，一縷髮絲從他耳側輕輕划過，猝不及防，他心坎上被撓了一下。周遭都是女孩香甜的氣息，葉舟嗓子乾澀，伸手捏了捏喉結，升上車窗，低聲問：「怎麼不把頭髮不紮起來？」

慕織低垂著眉眼，伸手捋了下，小聲：「洗完還沒來得及。」

她說了謊。

從宿舍準備出來時，她心思微動，猶豫了下，故意把馬尾散開來。她希望葉先生看到她成熟穩重的一面，而不單單是把她當小女孩。

慕織不敢看他，生怕一對視，她隱藏的小心思就被他輕而易舉識破。

葉舟睨著她，看了片刻，然後從扶手箱拿出來一條紅色蕾絲帶，遞給她，「扎一下。」

看著這個明顯女性化的小物件，她愣了幾秒。

似洞察了她的內心活動，葉舟笑笑：「裝飾繩而已，上次溫總開我車留下的。」

慕織『哦』了一聲，從他掌心緩緩抽出，抬手隨意綁了下。

「耳邊還有。」葉舟看著她，忽然出聲提醒。

她又『哦』一聲，準備打開重新整理，被他這麼盯著，慕織手忙腳亂，越著急，越打不開。

旁邊傳來男人的低笑，「你打成了死結。」

葉舟的手掌微微扶住她肩膀，下巴朝她腦後的髮帶指了指，嗓音愉悅道：「轉過去，我幫你弄。」

慕織身子微僵，整個人不聽使喚，她微微背對著他，感受著髮絲上手指的觸碰，心裡如鼓振動。

「好好了嗎？」

「快了，別動。」葉舟神色專注，等解開，又用手指把她遺落的一縷髮絲勾進來，三兩下幫她重新綁好。

紅色的髮帶，雪白的肌膚，烏黑的髮絲，交相輝映。葉舟的手指在上面頓了頓，低聲說：「好了。」

隨著這句話，淡淡的松木香由近及遠，慕織的心臟也漸漸回復工作，她對他扯了下唇角，道了謝。

她想，這個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