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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柏雲旗一開口就感覺嗓音有點沙啞,連忙吞了口唾沫,「您不是剛出完差嗎?」
「哦,反正每年警隊都要抽人來這個警務技能培訓,今年我看他們都在忙案子,就自告奮勇了。」聞海聳肩,「總得有個事做。」
柏雲旗挑眉:「還有呢?」
聞海一愣,帶著被戳穿的無奈揉揉眉心:「好吧,其實是年終隊裡太忙了,我想偷懶。」
柏雲旗笑而不語地看著他。
「嘖,小崽子。」聞海拽著帽檐把柏雲旗的頭往下一拽,「我是來逃相親的,滿意了吧?」
柏雲旗沒站穩往前一撲,差點跌進聞海懷裡,他摸了摸撞到聞海肩頭的鼻子,被聞海難得的慫樣逗得發笑,又自嘲地想:「你還想怎麼樣?他還能說是因為他想見你嗎?」
把帽子重新扣回頭上,聞海打了個哈欠,「還有我聽說訓練場地在銅業技校,想著你可能也在這兒集訓……挺巧的,還真能遇見。」
「……」柏雲旗暗自深吸了一口氣,把狂亂的呼吸和心跳壓了下去——幾番驚嚇和驚喜,他高血壓和腦溢血差點被聞海刺激出來,語氣平常地說:「一起去食堂吧?」
聞海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片刻,點了點頭,道:「回去把你外套穿上,別感冒了。」
被他一說,裹著冰雪的冬風才撲面襲來,柏雲旗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表現怎麼看都像是太過心急,強笑道:「我外套中午放宿舍了,不冷。」
秉持著「廢話不過三句」,聞海直接從行李袋裡抽出一件衛衣外套扔了過去,用行動演繹了什麼叫「你媽覺得你該穿秋褲」。
就算兩人身量相仿,柏雲旗長期營養不良瘦得就一把骨頭,這小半年也只多補出來一層薄肉皮,穿著那件外套就像偷穿老爸西裝的小孩,聞海五味雜陳地嘆了口氣,說:「走吧,去食堂。」
食堂的飯確實如孫淼所說,難吃到了慘絕人寰的程度,連柏雲旗這種對食物已經十分不挑剔的人,在這裡都只敢追求個「不餓」,絕不會「吃飽」,更不用說一群平日裡在家嬌生慣養的小崽子。因此每到吃飯時間,往往是超市里人滿為患,食堂的麻雀大搖大擺地站在餐桌上吃沒清理乾淨的飯粒。
柏雲旗原本以為聞海這樣自己會做飯還做得相當不錯的人,看見那攤稀爛稀爛的菜葉後會直接扭身走人,沒想到他打了三兩米飯,隨便點了兩個缺油少鹽的素菜,就悶聲不吭地坐了下來。
零星幾個學生坐在比較遠的位置,大部分和聞海一起來訓練的警察都先去了宿舍,偌大的食堂有一半的空間只給了他們兩人,柏雲旗心不在焉地去拿泡在白水拌生米里的勺子,沒留神金屬制的勺子把從指間滑落砸在了不鏽鋼湯碗上,「噹啷」一聲巨響,還帶了幾秒的回音。
柏雲旗:「……」
聞海抬起頭看他,問道:「飯不合口?」
「……您覺得呢?」
「沒注意。」聞海低頭吃了口綠黃各半的青菜葉也沒什麼反應,只說道:「能吃吧。」
好像他的味覺里只有「不能吃」和「能吃」這兩個標準,壓根沒給能吃卻「不好吃」的東西留下一席之地。
「不想吃去超市買點零食吧。」聞海扒拉著米飯,說完看柏雲旗還沒動作,問道:「你沒帶錢?」
柏雲旗塞了一嘴油哄哄的燜茄子,搖了搖頭,含糊不清地說:「帶了。」
聞海明白了,問他:「我給你的卡里還剩多少錢?」
他又懶又忙事還多,沒工夫也沒記性像尋常家長那樣每月定額給生活費,直接給了柏雲旗一張「子卡」,還把家裡放應急現金的地方給他說了,前天他回家時看了一眼,那錢少了整一千——正好是集訓的繳費,不多不少。
柏雲旗把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