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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酒詞面上笑著,心裡卻在琢磨,母親為何要這般安排?
莫非,母親是想自己與畫眉多處處,好學畫眉的模樣去討好紀忱?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別的意思。
因著紀忱的緣故,兩人同坐馬車時十分拘束,連帶馬車內的空氣都凝固了。
該說的前幾日都說過,今日實在說不出其他的話,霍酒詞索性不說,靜靜欣賞馬車外的風景。
「哼。」夕鷺坐在霍酒詞身旁,重重哼出一聲,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期間,畫眉自顧自垂著面龐,一聲不吭。
等到了布莊,畫眉依舊低著頭,連布莊都不瞧一眼,拘謹地站在廳中,不曉得的還以為她受了誰的欺負。
「少夫人。」見霍酒詞進門,孫牟即刻迎了上來,目光對上畫眉時微微一愣,欲問又止。
霍酒詞看出了孫牟的疑惑,淡淡道:「母親讓她過來學學,能幫一些是一些。」
「原來如此。少夫人,眉娘子,裡邊兒坐吧。」既是王約素的意思,孫牟也不好多說,恭恭敬敬地請了兩人去裡間談事。
「孫伯,麻煩你儘快做出這套衣裳。」落座後,霍酒詞取出懷中的畫紙,夕鷺伸手接過,攤開放在桌面上。
孫牟走近,低頭細細打量畫紙上的裙裳,用色不多,卻畫得美輪美奐,仙氣四溢,且配飾精巧,不像凡間之物。他縫製衣裳多年,還未從做過這般獨特的衣裳。「這一套下來,少說也得費上千兩銀子,少夫人是打算自己穿這衣裳?」
「非也。你先做著,我有大用。」霍酒詞默然望著畫上的霓裳羽衣,不得不說,夏維茗確實是個有才華的人,她看過話本,雖然話本里將衣裳樣式寫得極為詳細,可等他真畫出來了,她才明白,自己想的根本不夠美。
倘若孫牟真能將霓裳羽衣做出來,定能吸引不少人流。
「……是,老朽試試。」孫牟拿著畫像上了二樓。
他們說任他們說,畫眉只管自己低頭,瞧也不瞧兩人,也不曉得在想些什麼。
半晌,霍酒詞咳嗽一聲,朝著畫眉問道:「你可會看帳本?」
「畫眉不會看帳本。」聞聲,畫眉稍稍抬頭,杏眼睜得大大的,一臉天真無辜地瞧著霍酒詞。
被她瞧得莫名其妙,霍酒詞語塞,她暗自想了想,一般女子還真不會看帳本。至於其他的,畫眉在帝都城裡待了這許久,對於年輕女子的喜好肯定比她清楚,「那,你可曉得都城裡流行的花樣髮飾?」
「……不曉得。」畫眉再次搖頭,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安地咬著唇瓣。
霍酒詞緩緩吐出一口氣,她想,畫眉應該沒怎麼出過侯府,不曉得外頭的情況也正常。「你會什麼,我找點事兒給你做。」
「……」畫眉用力咬著唇瓣,眼眶水盈盈的,瞧著像是要哭了,「畫眉不知道。」
她一連三個不會,又作出一副要哭的模樣,霍酒詞也不好再問,她總覺得,自己再問便是欺負她了。
霍酒詞緘口,偏頭的打量畫眉。
這幅委屈惹人憐惜的模樣,她不是做不出來,她只是覺得許多事情不該給人看,尤其是自己的脆弱。
真要做的話,她也行。
沒等霍酒詞再度開口,門外傳來了一陣奇怪的騷動,其中夾雜著一聲嬌喝,是個女聲,高傲而嬌氣,一聽便是有身份的人。
「少夫人,錦靈公主來了。」忽地,夥計推開房門,滿臉驚慌。
「錦靈公主?」念著這個名字,霍酒詞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她沒怎麼聽說過錦靈公主這號人物,但她知道,當今聖上就一個女兒。
「你們老闆呢,叫她滾出來,本宮要見她。」出聲的是個十五六的小姑娘,她穿著一身桃花粉的衣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