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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池淵視線亂飄逸,捨不得錢,所以拿不定主意。「我今晚還是要待的。」頓了頓,他看向霍酒詞,奇怪道:「少夫人,您來尋歡樓做什麼?」
沒想他會問起這個,霍酒詞咳嗽一聲,彆扭道:「來見見世面。」她又覺面上掛不住,不悅道:「與你無關,我先走了。」
語畢,她像是逃難似的,疾步離去。
池淵不放心霍酒詞,急忙跟了上去。
霍酒詞一路前行去找等著她小倌,路過一處時不由停了下來。
二樓有間大雅間,門前圍著一大群人,鬧哄哄的。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白絨布,裡頭的燈盞桌椅也不是常用的顏色,反而是紅色,艷麗的紅色。通常來說,人在辦喪事時會用到大片的白,在辦喜事時用到大量的紅。
兩相結合,大喜大悲,叫人毛骨悚然。
屋內正中擺著一張又大又圓的床榻,床榻邊跪著一圈妓子,每人都低著頭,看不清神情。
此刻,一個年輕男人側躺在床榻上頭,發冠整齊,著一身單薄的素白中衣,衣帶松松垮垮的,仿佛隨時會掉落下來。
男人面容蒼白,五官俊美卻透著股死寂之色,瞧著像是有病在身。
這個人,似乎在哪裡見過……
霍酒詞微微恍惚。
第18章 尋歡樓下
「少夫人。」池淵追了上來,小心翼翼地湊近霍酒詞,沒敢靠太近。
霍酒詞一瞬不瞬地盯著屋內的年輕男人,問道:「他是誰?」
「嗯?」池淵順著霍酒詞的目光往裡頭望去,一眼看到衛焚朝,「風流公子衛焚朝,也是尋歡樓的老闆。」
「他就是衛焚朝……」天下首富的公子,那日在道上大擺排場的男人。霍酒詞緩緩收回視線,心道,他能想出那些招攬客人的法子,可見十分有頭腦。
「老規矩,我jsg指著誰,誰就得脫衣裳。」衛焚朝放下手中的琉璃杯,戴上蒙眼的黑布,「遊戲,開始。」
這時,不知從何處走出個年約半百的男人,他單手按上圓榻,輕輕一推,那圓榻便轉起來了。
衛焚朝在半空畫著圈兒。圓榻轉著轉著,忽地停了下來。與此同時,他畫圈兒的手也跟著停住。
「第一個是誰?」他扯下布巾,目光掠過長指往上抬。
兩人目光相觸,霍酒詞心頭猛地一跳,下意識便想跑。
衛焚朝勾起唇角,笑得邪肆,猶如一隻看著兔子落入陷阱的野狼,薄唇一開一合,「攔住她。」
他下令,當即有六名小倌兒朝霍酒詞衝去。
「我攔著他們,你快走。」說著,池淵用力推了霍酒詞一把。
「哎呦,這是怎麼了?」二樓情況不對勁兒,鴇媽媽擔心有人鬧事便帶人過來查看,她以為衛焚朝一時興起想玩弄男人,連忙進屋道:「公子,他並非我們樓里的人,是客人。」
「客人又如何。」衛焚朝晃著杯中的美酒,猛地揚手,潑在鴇媽媽臉上,笑著道:「我是不是這兒的老闆?」
鴇媽媽被潑了一臉水,妝容全花了,狼狽地很,「公子饒命……」
「樓叔!」衛焚朝放下酒杯,他一喊人,身側的老者便如閃電般飛出,一把扣住霍酒詞的肩頭,將她帶了過來。
「公子!」池淵急得上火,又不敢大鬧,只得跑回侯府去找紀忱。
肩膀被人抓著,霍酒詞動憚不得。她深吸一口氣,使勁壓低聲音,平靜道:「衛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人誰啊,怎麼惹著衛公子了?」
「誰知道呢,衛公子的脾氣一向古怪,心血來潮想逗男人也說不準。」
「那今晚有好戲看了。」
眾人對著霍酒詞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