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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奴婢知道自己沒什麼資格說話,可奴婢還是要說。自十六日前起,驚春院便沒人伺候了,單單這也就罷了,小姐病了三天,奴婢都沒看到有人過來問問,更別說請大夫了,直到今日,劉嬤嬤過來找小姐有事才請了大夫。難道小姐不是公子明媒正娶的妻子麼?」夕鷺哭著看向紀忱。
紀忱抿著嘴,將臉埋在陰影中。
「夕鷺,別說了。咳咳咳。」等咳嗽穩住,霍酒詞才直起身,直視紀忱,目光不躲不閃。「我方才沒聽明白你的意思,什麼叫是不是我做的?」
紀忱腦中想了關於這些事的無數可能,也給霍酒詞找好了藉口,「沒什麼。」
「我不信。」霍酒詞一眼看穿他,背靠在軟墊上,從容道:「我們成親一年,除非有事,除非被逼,否則,你是不會來找我的。說吧,什麼事,興許我能幫上忙。」
紀忱垂落視線,心有不忍,「是羨鴦的事,她如今人在獄中,我去求過皇上放了她,奈何皇上沒答應。之前,羨鴦與夏老闆簽了個購置布匹的契約,前幾日夏老闆來討錢,錢莊被封,侯府里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父親與母親便到處去借,結果今日還是沒借足錢,差點被夏老闆拉去見官。」
「啊,我這幾日身子不好,倒是忘了這事了。」說著,霍酒詞想是想到了什麼,「我記得,白日劉嬤嬤來過,想來也是為了這事。你們以為羨鴦的事是我做的,對不對?我的字據都在你們手上,要是我一年之內掙不了六萬兩,就得留在侯爺府為奴為婢,我怎麼敢啊。」頓了頓,她自嘲道:「再說,我真要有這麼多心思,還會抓不到你的心?」
她話中帶刺,紀忱聽得不舒服,半晌才道,「對不起,我又誤會了你。」
霍酒詞心裡冷笑,面上卻依舊柔柔弱弱的。現在她倒是覺得,裝柔弱也是一種法子,隱藏自己的法子。「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之前將嫁妝全賣了銀錢,你拿去吧。」
「小姐!」夕鷺哭得愈發悽慘,使勁拉著霍酒詞道:「那可是老爺留給你的東西啊。」jsg
「不必。」紀忱柔聲拒絕,心道,母親都那般對她了,她還如此善良,真是難得。「我不要你的錢,你自己留著吧。那張字據,我明日一定給你。」
說完,紀忱頭也不回地走了。
紀忱走後,霍酒詞笑了,越想越好笑,笑聲譏諷而冷銳。
「姐姐……」夕鷺望著霍酒詞,知道她心裡其實並不好受。
「傻丫頭,你想什麼呢,我對他沒有感情。」霍酒詞抬手摸了摸夕鷺的長髮,柔聲道:「再忍忍,快結束了。」
第40章 女人嫉妒
翌日。
日光甚好, 透過鏤空的雕花縫隙進入屋內,照得裡頭金燦燦的。
「嗯……」眼皮被日光照得有些刺痛,霍酒詞下意識抬手擋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睛。這幾日她喝了自己調的藥劑, 身子比之前弱一些, 渾身酸軟。
「姐姐醒了?」夕鷺滾著輪椅過來,面上笑容燦爛, 與日光一般。
霍酒詞看得微怔, 她已經許久沒看到夕鷺這般笑過了,心情便跟著舒暢起來, 「發生什麼好事了?快說來聽聽。」
「確實是大好事。」說著,夕鷺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張字據, 雙手捧著遞了過來,生怕弄壞它。「姐姐你看, 這是公子今早拿過來的字據。」
霍酒詞撐著床面坐起身, 靠在了背後的軟墊上,她接過字據,上下一看,果真是自己那日寫的字據,字跡和手印都是她的。
還真想不到, 自己只是演了幾齣裝柔弱的戲碼,紀忱就將字據乖乖奉上了。這麼看,自己以前可是蠢透了, 居然想著用溫柔打動紀忱, 殊不知, 紀忱根本不吃溫柔那一套。
興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