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第1/2 页)
劉嬤嬤湊近床榻,仔細看了看昏迷的霍酒詞,雖說時間上湊巧了些,但這病也不像是裝出來的,面色蒼白得可怖,怕是真患上了什麼病。
她是侯府里的人,哪裡會不曉得侯府里的事。
近來,王約素和羅氏合計著要讓紀忱休了霍酒詞,便將在驚春院伺候的家丁婢女都調走了。沒人伺候,這院裡許多事情都得靠她們倆自己,夕鷺是個殘廢,那就得靠霍酒詞一人。霍酒詞也是個千金小姐,哪兒會幹活。
「唉……」劉嬤嬤搖搖頭,深深地嘆了口氣,一是為侯府的無情,二是為霍酒詞的苦命。
夕鷺抽泣著,哽咽道:「劉嬤嬤,你來找小姐是為的什麼事?」
「沒事。」劉嬤嬤上前給霍酒詞掖了掖被角,她總不好拉一個昏迷的病人去跟夏維茗談事,是個人都做不出來。「讓少夫人好好歇著吧,我得了空便去請個大夫過來瞧瞧。你們若是有什麼難處,儘管同我說。」
似乎沒想到素來不通人情的劉嬤嬤會這般說話,夕鷺顯然愣了一下,「謝謝。」
「不必客氣。」語畢,劉嬤嬤轉身離開。
夕鷺望著劉嬤嬤遠去的方向,奇怪地眨了眨眼,她不明白,劉嬤嬤待在王約素身邊多年,居然心地還不錯。
沒一會兒,霍酒詞才睜開眼,輕聲道:「戲完了。」
「小姐。」夕鷺趕忙擦乾面上的淚,扭頭道:「這一招能行麼?劉嬤嬤會不會同夫人說啊,萬一夫人過來……」
「應該不會。」霍酒詞肯定道,她看人雖不夠老練,但多少也會一些。劉嬤嬤雖然向著王約素,但她們倆還是不大一樣的。
王約素出身貴族,骨子裡帶著自己高人一等的意識,在她看來,只有別人的服從的份兒,而劉嬤嬤就不同了,奴婢出身,何況她年紀大,心會軟幾分。再者,她記得話本里有寫,自己曾治過劉嬤嬤的腰病。
劉嬤嬤回到前廳,小聲在王約素耳畔說了霍酒詞的情況,王約素當即皺起眉頭,氣惱道:「用著她的時候,她總要出點差子。」
聽得這話,劉嬤嬤不大舒服了,可王約素是她的主子,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夏維茗悠閒地吃著茶點,神情愜意。紀從回與王約素坐在一旁,偶爾說幾句好話,更多時候,兩人是望著大門。
等到午時,下人開始擺桌上菜,夏維茗的臉一步步黑成鍋底。
「夏老闆,你看,這都到飯點了,要不,我們先用膳吧。」紀從回討好道。
「侯爺,那送錢之人怎麼還沒來。」夏維茗強忍著翻湧的怒意,起身緊緊盯著兩人,「莫不是根本就沒這人吧?」
突然,有人在門口大聲喊道:「老闆,大事不好了,織坊里的工人鬧起來了!」
「什麼!」夏維茗大步朝那人走去,一把拎起他的的衣領道:「你說什麼!」
「老闆,那些個工人說,今日再不發工錢,他們便不做了,還要將我們的貨都丟進江水裡取。」小廝說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悽慘至極,「老闆,那可是幾十萬的銀子啊!」
紀從回與王約素對視一眼,霎時,心涼了。
夏維茗喘著粗氣,面色漲紅,側頭看向紀忱與王約素,無奈道:「侯爺,夫人,不是我夏某人不給你們機會,是實在是沒辦法,你們也聽到了,我織坊裡頭的工人都在鬧,都等著發工錢,不瞞你們說,我的錢全投到了波斯布料上,還指著你們的錢來付工錢呢。」
「夏老闆,你的難處我們聽到了,確實是難,只是那借錢之人明明說好今早來的,不知怎麼的。說不定是路上有事耽擱了。」拿不出錢,說什麼都是空,紀從也只好穩住夏維茗先,「還請夏老闆再等一等。」
夏維茗喉間一動,堅決道:「侯爺,你什麼也別說了,我最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