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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嬤嬤奇怪地看了眼霍酒詞,如實道:「不在,與公子出去了。」
池淵不在,霍酒詞只得求助似的看向劉嬤嬤,軟言道:「劉嬤嬤,我能不能先帶夕鷺去個地方,待會兒再去前廳?」
思索片刻,劉嬤嬤緩緩搖頭,面露為難之色,「少夫人,夫人方才瞧著很是生氣,你還是快些去吧,老爺和老祖宗也在。」
前廳。
氣氛凝重,連帶空氣都是凝固的。僕人全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倒是羅氏氣呼呼的,時不時拿著拐杖戳幾下地面。王約素則黑著臉,紀從回的臉也不怎麼好看。
相較之下,羨鴦面上的神情要自然地多,甚至隱隱帶著喜悅興奮之情。
畫眉安靜地坐著,既不喜,也不悲,像個看戲的路人。
「父親,母親,出什麼事了?」紀忱匆匆趕回府,見他們一個個都坐在前廳且面色陰沉,他明顯怔了一下。
「哼。」羅氏冷哼一聲,對著紀忱道:「忱兒,你來得正好,坐下,等霍酒詞過來,看羨鴦怎麼揭穿她的小把戲。」
「酒詞的小把戲?」紀忱皺眉,羅氏的話聽得他一臉困惑。
聽得紀忱喊霍酒詞的名字,畫眉的小臉旋即皺了起來,嘴巴委屈地癟了癟。
恰好,紀忱剛問完,劉嬤嬤帶著霍酒詞進入前廳,「老爺,夫人,少夫人來了。」說罷,她退至王約素身側。
「你自己問問這個女人,她都做了什麼!」羅氏氣得眼冒金光,恨不得用眼神殺死霍酒詞。
紀從回看向霍酒詞,滿眼複雜。在他的記憶中,霍酒詞一直是個知書達理溫柔賢惠的女子,也是個好兒媳。倘若布莊被封之事真是她所為。
他也清楚其中緣由。怪也怪不了。只能說,侯府確實有此一劫。
霍酒詞平靜地站在廳中,漠然望著幾人,內心毫無波瀾。她今日沒吃自己調配的藥劑,臉色縱然比前幾日好,卻還是有些許蒼白。
「酒詞,你的身子還沒好麼?」霍酒詞咬著唇瓣沒說話,紀忱便以為她不舒服,上前關切道。
一看紀忱這般殷勤,畫眉更氣了,氣了便想哭,眼眶中水霧瀰漫。
霍酒詞偏頭,故意以虛弱的姿態對上紀忱目光,柔柔道:「我是有些頭暈。」
「忱兒。」忽地,王約素開口,「別信她,她在裝模作樣。」
「……」紀忱猶豫地站著,不知該不該送霍酒詞回驚春院休息,手剛抬起,又放了下去。
「老祖宗,老爺,夫人,公子,請容羨鴦說一句。」羨鴦換了身衣裳,面容憔悴,一雙眼睛倒是有神,她死死地盯著霍酒詞,扔下一句驚雷般的話,「羨鴦覺得,少夫人該是懷孕了。」
她記得,壽宴那晚,自己隱約看到一個男子抱著霍酒詞跳出牆頭,可那是一眨眼的事,她不敢下定論,不過今日,她必須先將罪名按到霍酒詞頭上。
至於是不是,另說。
「什麼!」眾人震驚。
侯府里的人都曉得一件事,紀忱已經許久沒去霍酒詞的房裡留宿了,所以霍酒詞根本不可能懷孕,倘若懷孕,那便只有一個可能。
池淵長大嘴巴,似乎是不敢置信。
紀從回嘆息一聲,什麼話都沒說。
十幾人中,最為震驚的自然是紀忱,他整個人呆若木雞,看了霍酒詞許久才問道:「你真的懷孕了?」
「我沒有。」霍酒詞果斷反駁,短短三字中夾著冷風的脆。她還不確定自己的乾嘔是因著藥劑的緣故,亦或是真的懷孕了。
算起來,宴會那晚距今差不多快有兩月時間了,加之她上月還未來月事,確實是像是有孕的跡象。
可,真有那麼准麼。才一晚。
霍酒詞心頭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