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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用?」霍酒詞跟著問了一句,心思幾轉,難道是他上朝要用?
早朝。
「眾愛卿可有其他事,若是無事,退朝。」裴雍掃了眼蠢蠢欲動的幾人,不慌不忙道。
紀忱站默然站在人堆里,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他滿腦子都是自己昨日簽的合離書。直到此刻,他都不大敢相信,自己身上會發生這麼多事。
同樣,他也不曉得,霍酒詞是何時跟裴知逸扯到一處的。說起來,他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這時,工部尚書劉幾瓚站了出來,「皇上,老臣有事啟奏。」
裴雍淡淡一笑,眸中閃著看戲的光,「准。」
「昨日,光天化日之下,太子殿下私闖綏安侯府強搶民女。」劉幾瓚說得義正言辭,字字有力。
聞言,紀忱顫了一顫,不可思議地望向劉幾瓚。他為官時間少,與朝中大臣關係大多一般,但他也曉得,這些人是各自站隊的。他不喜站隊,即便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也沒過多往來。
劉幾瓚忽然來這麼一出,他心裡頭多少有點五味陳雜。
裴知逸巋然不動,面上神色也不變,他就曉得,這些人要在今日早朝唱戲。
「豈有此理。」裴雍沉下臉,不悅地看向裴知逸,問道:「太子,尚書大人所言是否屬實?」
裴知逸出列,挺著身板道:「回皇上,劉大人所言有誤。」
「太子殿下!」劉幾瓚重重喊了一句,正色道:「搶都搶了,為何敢做不敢當!昨日,石豐街上的人都瞧見了,老臣也是其中之一。紀夫人明明與紀大人恩愛有加,侯爺與郡主對紀夫人更如親生女兒一般,太子殿下將她強行抱走,這不是強搶是什麼?皇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劉大人。」裴知逸冷聲打斷他,「即便刑部給孤定罪還得講人證物證呢,你一面之詞算什麼。」
劉幾瓚轉向裴知逸,回道:「紀大人便是人證。」
「他也算?」裴知逸挑眉嗤笑,他側頭道:「好,劉大人說紀忱大人是人證,那紀大人便說說,你與夫人是否恩愛有加,侯爺與夫人又是如何待她的,再說說,昨日孤去侯府是不是強搶民女。」
紀忱狠狠捏著玉簡,恨不得將它捏碎了。
他不開口,劉幾瓚急了,忙道:「紀大人,你倒是說話啊,你平日不都說自己與夫人恩愛有加麼?還說內子聰慧,兩老都十分疼愛她。」
聽得這話,紀忱只能將腦袋垂得更低。
見狀,有幾大臣便以為紀忱是怕裴知逸,陸陸續續開始為他說話。
「紀大人,不必在意太子殿下,如今皇上在,你儘管將自己的委屈說出來。」
「紀大人,茲事體大,倘若太子殿下真強搶民女,你就應該說出來。」
「紀大人,你說吧。」
……
任由他們如何說,紀忱依舊緘口,一個字也不說。侯府里怎麼對霍酒詞的,他哪裡說得出口,昨日之事他更是受了奇恥大辱。且他素來心高氣傲,哪兒會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自己的遭遇。
裴知逸嘲弄地哼了一聲,他倒是要看看,紀忱能說出什麼好聽的笑話來。一想起昨日紀忱簽字時的心痛樣,他便覺暢快。
龍椅上,裴雍是半句話都不插,純粹看戲。
幾人說得起勁,奈何紀忱就是不肯開口,終於,劉幾瓚忍不住了,「皇上,紀大人麵皮薄,怕是說不出口太子的惡行,老臣懇請傳石豐街上的人進殿作證。」
裴雍點頭,「傳。」
語畢,裴雍側頭瞥了胡霽一眼,胡霽點頭,悄然退出大殿。
此時,霍酒詞剛洗簌完畢,宮女們立馬送來了早點,滿滿一桌。她坐下身,筷子都沒動,胡霽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