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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女子訥訥地盯著裴知臨,猶如被什麼蠱惑一般,只曉得點頭。
「殿下,這……」紀忱心頭不安。
「紀忱,我們倆也許久沒見面了,不如去醉香樓吃一頓,我請客。」裴知臨的行為翩翩有禮,語氣中卻含著難以言喻的氣勢,容不得人說個不字。
不等紀忱回答,裴知臨便示意手下去收拾攤子上的東西。
紀忱開口,「殿下……」
裴知臨按著他的肩頭,強行將他帶離攤子往道上走,「今日朝堂上的事,我總覺得不對勁,你能否告知我真相?」
紀忱垂下眼帘,尷尬道:「這是微臣的家事,微臣並不希望有人提及,還請殿下見諒。」
縱然瞧出了紀忱的為難,裴知臨卻並不覺得自己說錯話,繼續道:「紀忱,你可想搶回自己的妻子?」
第48章 真話假話
今日天氣晴朗, 主道上下起了密密麻麻的荷包雨。裴知臨沒喊停,也沒黑臉,兩側扔荷包的姑娘更不會停,越扔越起勁兒, 然而她們的荷包不是扔在侍衛身上便是扔在了雨傘上, 一個也jsg沒到裴知臨手中。
「……」
搶回霍酒詞?這幾字如同煙花一般炸開,明晃晃出現在眼前。
紀忱腳下步子一頓, 心跳也跟著漏了一拍。此刻, 他腦中閃過無數念頭,蜂擁至頂點, 最後,他慢慢冷靜下來。其實他心裡很清楚, 霍酒詞的心已經不在他身上了,自己再糾纏又能如何。
何況她將侯府推進欠債滿屁股的落魄境地, 他念著她便是沒骨氣。
只是, 他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說,他不甘心。不甘心看著那兩人雙宿雙棲。
兩人沉默間,裴知臨借著折衣袖的動作瞥了紀忱一眼。對方不說,他也不急著讓他回答,愜意地走著, 似乎很有耐心。
「二皇子若是要作畫,微臣可以奉陪。」
紀忱並未將話說死,裴知臨輕笑, 拿話誘他, 「紀忱, 侯府的事我聽說了, 只要你開口, 我可以借你銀子。」
聞言,紀忱再次陷入沉默,裴知臨能借錢,他便不用還什麼三倍的錢,可問題是,裴知臨並非真心幫他,以後他必然要為他賣命。他實在不願陷入皇位爭奪的遊戲中。「多謝殿下好意,微臣心領了。」
「好。日後你若是改主意,儘管來找我。」裴知臨含笑點頭,「不過這頓飯你還是要吃,我們敘敘舊,不談其他。」
「嗯。」對方都如此說了,紀忱也不好執意拒絕。
前幾日,池淵在松永街找了一處好院子,縱然住不了,霍酒詞依舊想來瞧一瞧。
確實,正如池淵所說,松永街是條安靜的街道,人不多,院子大小適中,南北通透,適合她跟夕鷺兩人住。
可惜了,這地方。
霍酒詞無聲無息地嘆了口氣,一轉身正好對上衛焚朝。他負手站在石階下,長身玉立,白衣襯得他面色更白,單看氣色其實比上次見面時要好幾分。
她眨眨眼,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因為素來嫌棄地面塵埃會玷污自己的衛焚朝今日沒坐轎子,不僅如此,他還下地走路了,白靴子已被泥土弄髒,衣袍下擺也髒了。
這,他能忍?
「酒酒,真巧。」衛焚朝扯開薄唇,笑意蜿蜒,走過面頰卻不達眼底。他近來都在處理衛江昶的後事,也沒機會見她。但他什麼都知道,知道她離開侯府跟紀忱合離了。
還知道,太子很喜歡她。
霍酒詞不語,靜靜瞧著衛焚朝。不知為何,每次見衛焚朝,她的心底都會浮起一抹奇怪的感覺,類似心疼,又不全是心疼。
「為何不說話。」衛焚朝走上台階,淺色的眸子裡斑駁點點,他俯身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