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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老闆呢!」突然,一個刁蠻的聲音闖了進來。
心口一跳,羨鴦抬頭看去,不出她所料,來人果然是錦靈公主。夥計們都瞧著她,她不得不去應付。「民女見過錦靈公主。」
裴子渠斜眼看人,輕蔑道:「你誰啊?」
羨鴦上前行禮,恭恭敬敬道:「民女是侯爺府的丫鬟,羨鴦。」
「沒聽過,不認識。霍酒詞呢,讓她出來,本宮有事要找她。」裴子渠仰著脖子往裡瞧,她今日好不容易出宮,誰想城裡百姓都在談論衛焚朝和霍酒詞的荒唐事。
聽得那些所謂的荒唐事,她是又喜又怒。喜的是自己看到了希望,怒的是霍酒詞給紀忱戴綠帽。
「少夫人去覺安寺祈福了。」羨鴦端著一副溫婉的姿態微笑。
「嗯。」裴子渠湊近羨鴦,小聲問道:「本宮問你,霍酒詞跟衛焚朝的事,是不是真的?」
沒想裴子渠會問起這事,羨鴦面露詫異,卻又立馬反應過來,低聲道:「民女是個奴婢,不敢胡言。」
裴子渠冷哼,「不說便是真的。好事。」說罷,她開心地挑了兩匹雲霧綾,「那個喜歡演戲的畫眉呢?有沒有遭到報應?」
「畫眉……」念起畫眉,羨鴦眸中旋即升起一抹複雜之意,「前幾日,公子……」話說一半,羨鴦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地停住。
「後頭呢?」這怎麼聽都是話中有話,裴子渠急了,急忙扔了手中的布料,追問道:「紀忱哥哥怎麼了?」
羨鴦緊緊閉著嘴,將腦袋垂得更低,「沒什麼。」她很清楚,這件事可以說,但不該由她說。
裴子渠是個急性子,想什麼做什麼,羨鴦不說可叫她急壞了,「大膽,本宮讓你說,你就得說,再不說,本宮殺了你!說!紀忱哥哥是不是為畫眉做了傻事?」
羨鴦依舊不說。
而在裴子渠看來,她不說便是默認。一想到紀忱為畫眉受罪,裴子渠便覺氣不打一處來,「噁心的女人,本宮要她好看!」
裴子渠走遠後,羨鴦緩緩抬頭,自顧自算帳。
今日來覺安寺祈福的人不說一萬也有八千,道上人滿為患,上個山都困難。
劉嬤嬤攙著王約素走在前頭,霍酒詞與夕鷺稍稍靠後,而畫眉則搭著縹碧的手走在最後頭,時不時便要歇會兒。
山風拂面,空氣儘是樹葉的清香。
霍酒詞望向前頭擁擠的人群,腦中不由浮現出兒時的畫面,她常跟娘親去寺廟裡祈福。那會兒,娘親總會躲著她去求籤,行為古怪。
想著想著,她再度想起衛焚朝。
他是個奇怪的男人。
下次回嚴州,她一定得問個清楚。
「總算到了,我們歇會兒吧。」幾人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到山頂,王約素與劉嬤嬤累得不行,先進涼棚歇息去了。
霍酒詞回身看了眼畫眉,她臉色慘白,顯然不大舒服。畢竟畫眉是跟著她們出來的,萬一有個好歹,侯府又得雞飛狗跳。「畫眉,你若是不舒服,我去同母親說。」
「沒。」畫眉神色一變,慌忙搖頭,「畫眉沒事,真的。」仿佛是為了說服霍酒詞,她又補了一句。
霍酒詞怎麼說也是懂醫理的人,如何會看不出畫眉有事,可畫眉不願說,她也不自討沒趣。
歇息兩刻鐘後,六人一道進入寺廟祈福。
此時上香的人尤其多,香火味濃厚而刺鼻。剛進大門,畫眉便覺胃裡翻騰,受不住便撲到一旁開始乾嘔。
「娘子,你怎麼了?」縹碧被嚇了一跳,匆匆去拍畫眉的背。
身後動靜大,霍酒詞側頭,隱隱猜到一件事。按道理說,通房是不得先生孩子的,即便有了也得強行打掉。
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