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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這一聲,清脆響亮。
萬萬沒想到,她醒來的第一件事是給他一巴掌,裴知逸當場愣住,跟被人點了穴道一般。
打完之後,霍酒詞也愣了。他方才叫她什麼,「小醫仙?」
小醫仙……這樣熟悉的稱呼,好像隱藏在記憶中的某一處,很深很深,是她不曾觸摸的地方。
「嘶。」她一深想,腦子就跟炸了一樣地疼,加之全身都疼,又失身,她扯過破碎的衣衫,雙手環抱自己,委屈地哭了起來。
霍酒詞一哭,裴知逸的心都揪緊了,什麼帳也不跟她算了,手忙腳亂地開始安慰她,「小醫仙,你別哭啊,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昨晚我應該顧忌你初……」
那個字入耳,霍酒詞脫口道:「你閉嘴!」她狠狠地瞪向裴知逸,恨不得在他身上扎個窟窿出來。
她一吼,裴知逸只好閉上嘴,深情的眸子往下耷拉,滿臉寫著「委屈」兩個字。
「嗚嗚嗚……嗚嗚……」
斷斷續續得哭了兩刻鐘,霍酒詞才止住哭聲,她偷偷瞄了瞄裴知逸。
不知為何,她竟覺得這張臉似曾相識。不過眼下不是糾結這事的時候,她得儘快趕回侯府,既然有人處心積慮害她,今天一定會鬧開。
夕鷺一人待在驚春院,她如何能放心得下。
霍酒詞久不說話,又是側著臉的,裴知逸按捺不住了,悄悄偏頭去瞧她。
「你……」霍酒詞轉過臉,恰好對上裴知逸焦急關切的目光,心頭又是一羞,惱怒道:「你閉上眼睛!」
「哦。」裴知逸聽話地閉上了眼睛。小醫仙不讓他哭,他就不看。
霍酒詞環顧一圈,兩人的衣服散了一馬車,且大多都被撕了,根本不能穿。她看得臉熱,匆匆撿了裴知逸的衣裳穿上。
「嘶。」她勉強站起身,一起身,雙腿隱隱發抖……頓時更氣了。她忍著羞辱之感,推開馬車門跳下。「昨晚之事我情你願,誰也沒吃虧,而且你說自己不要錢,那我們兩不相欠。」
她一下馬車,裴知逸立即睜眼追人,「小醫仙,我有話問你!」
「混蛋!你別跟著我!」霍酒詞怒喝一聲,快步行至主道上攔了一輛馬車,瞧也不瞧他。
裴知逸停住身,撇撇嘴,心想,她不僅忘了自己,還變得無情無義了。用完他就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風月樓的小倌兒。
沒一會兒,楚兼上前,規規矩矩地站在裴知逸身後,「殿下,時候不早,該回宮了。」
裴知逸不語,目光全黏在霍酒詞坐的馬上,直到它消失在視野里,他才開口,「你說,她為何會忘記我?這五年裡,她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楚兼面無表情道:「不知道。」
「她方才哭了,還打我。」回想方才的場面,裴知逸一臉困惑,自言自語道:「她是不是生氣了,怪我昨晚太孟浪,弄疼了她。」
楚兼緊接一句,「不知道。」這個他更不知道。
裴知逸抱著雙臂陷入沉思,既然他們倆已經行過周公之禮,如何能讓她繼續待在綏安侯府。昨晚聽那些人說,紀忱待她並不好。
不行,得想個辦法將她從紀忱那裡搶回來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憑什麼叫別人欺負。
「她忘了我。幸虧昨晚是我遇著她,不然……」頓了頓,裴知逸繼續道:「你曉得哪些搶人的法子?說來聽聽。」
楚兼搖頭,眉心沁出層層困惑,「不知道。」
「嘖。」裴知逸不滿地哼了一聲,扭頭問:「那你知道什麼?」
這一問,楚兼回得不假思索,「保護殿下。」
「噠噠噠」,倏地,一陣馬蹄聲從遠處逼近,胡霽下馬,後面跪了一大群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