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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鈴做不了假。難道說,師娘並未將蠱鈴傳給她,反而給了別人?
「方才只有你在馬車裡?」他想不通,再度抬眼打量車內的女子,總覺得她不像是方才自己瞥到的那人。
「嗯,方才只有我在車內。」羨鴦點頭,聲音輕柔如水。
「不好意思,打擾姑娘了。」幾問下來,裴知逸心中的期待全成了灰燼。既然這人不是他的小醫仙,他也不想多做停留。
少年轉過身,利落地跳上白馬。
兩隻蠱玲漸漸停止顫動。
這結局還真出人意料,羨鴦走下馬車,不甘地望著遠去的少年,她本以為自己能得到一段意外的姻緣,沒想男人就這麼走了。
不用猜她都曉得,他找的人一定是霍酒詞。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蠱玲,躊躇著,該不該占為己有。
「羨鴦姐姐,我們小姐的蠱玲掉了,你有沒有見著?」沒等她將蠱玲放入懷中,夕鷺及時跑了過來。
都被人瞧到了,羨鴦也只得順水推舟,手腕一翻,笑著將蠱玲遞過去,「是這個吧?方才少夫人不小心掉了。」
「對,就是這個。」夕鷺上前接過蠱玲,緊繃的小臉緩緩舒展。
得知裴知逸今日回宮的消息,裴雍早早等在正殿門口。時隔十四年,他終於要見到自己的兒子了,心頭熱切而緊張。
原本,他不信老天師的批命,執意將裴知逸留在皇宮,沒想這一留,他出事,他也出事。如今想來,天命便是天命,不可違。
沒一會兒,胡霽領著裴知逸進入皇城。
裴知逸四歲起便去了龍台山,對皇宮的記憶早已模糊。今日再回皇宮,他對一切景物都十分陌生。
兩人走了兩刻鐘才到達正殿。
裴知逸撩開衣袍跪下,朗聲道:「兒臣見過父皇。」老實說,他對父皇也沒什麼記憶,就記得他送自己上山時的模樣。
「快起來。」裴雍拉著裴知逸的手將他扶起,雙眼發紅,出口的聲音也發著顫,「十幾年不見,你都長這麼大了,倘若……」話說一半,他戛然止住,神色略微哀傷,「寒症都好了麼?」
裴知逸曉得,父皇露出這神情是在為已故的母后傷感。「父皇不必擔心,兒臣的寒症已經好jsg得差不多了。」
「差不多?差不多就是沒好全。」一聽這三字,裴雍當即沉下臉,「你再回龍台山待一陣吧。」
「父皇,如今兒臣的寒症一年才發兩次,也沒兒時那般兇險,不妨事的。」見裴雍要送他走,裴知逸慌了。他好不容易才下山,又有路上認錯人之事,心更急。「師尊拼盡法子才將兒臣治到這份兒上,他也沒法子了,剩下的只能兒臣自己調理。」
「原來如此。」裴知逸一說,裴雍擔憂的心才漸漸放寬。
「父皇,兒臣有一事相求。」裴知逸不願裴雍再抓著寒症的事,即刻轉了話題。
「何事?」裴雍帶著裴知逸往東宮走,「路上說。」
裴知逸開門見山道:「兒臣懇請父皇為兒臣尋一名女子。」
「女子?」裴雍詫異地看向裴知逸,目光逐漸變暖。也對,兒子該娶親了,「是你的心上人?你說詳細些,或者將她的樣貌畫下來。」
「畫不了,兒臣還沒見過她的模樣。」說到小醫仙的模樣,裴知逸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兩人短暫的見面中,每回都是他想看,她不給看。
裴雍輕笑,這個兒子在龍台山待了那許久,他還以為他會像道士一般清心寡欲,幸好沒有,不然他真怕自己絕後。「你連人家的面都沒見著,父皇怎麼幫你找?」
裴知逸面露難色,想了想道:「就說,找醫仙虞以沫的徒弟。」
「她是醫仙的徒弟?那倒不錯。」兩人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