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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裴知逸撇撇嘴,目視前方,並沒看霍酒詞,酸溜溜道:「你還抱了他。」
妹妹抱哥哥怎麼了?霍酒詞不由覺得好笑,反問:「我難道沒抱過你?」
「有抱過麼?」裴知逸再反問。
霍酒詞細細回憶兩人的種種,他們倆見面的次數並不多,再者,兩人還未成親,她心裡頭還是矜持的,但也有意外。「你昏迷的時候,我抱過你。」
裴知逸慢悠悠道:「那是昏迷的時候,我什麼都不曉得,不作數。」
霍酒詞啞口,無奈地呼了口氣。她坐直身子,雙手繞著裴知逸的肩膀抱了一圈,順勢在他肩頭蹭了蹭。「你現在清醒著,我抱了。」
不過一瞬,裴知逸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彎起,歪頭將自己的腦袋搭在霍酒詞的額上。
「我哥哥得了一個治不好的病,他說自己要去尋遍天下名醫。」說著,霍酒詞頓覺心頭難過,不由摟緊了裴知逸。一念起衛焚朝,她便會喘不過氣來。興許是兄妹的關係,她更心疼他。
他承受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裴知逸聽出了霍酒詞話中的難過之意,什麼醋什么小心思通通消散。他抬起手,輕輕撫著她的背安慰,「他得了什麼病?」
霍酒詞將臉貼在裴知逸的肩頭,沒明確說,「即便是我姑姑在世也治不好他,可我不敢跟他說,只說希望他早點回來。」
「嗯。」霍酒詞不說便是不想說,裴知逸也沒繼續問。=
許久,霍酒詞斂起心疼衛焚朝的情緒,輕快道:「告訴你一件事,我爹娘沒死,被哥哥救了。等過幾日,我們一起看他們,好不好?」
「他們沒死?」裴知逸詫異地扭過腦袋,心底卻閃了一個微妙的念頭。很快,他便將那個念頭壓下去。不管怎麼說,她開心便好,更重要的是,他不願她一直想著衛焚朝,親哥哥也不成。「好。」
「夫君真好。」霍酒詞收攏雙臂,汲取他身上的溫度。如今,侯府遭了報應,爹娘沒死,自己又嫁了喜歡的人,一切都很好,唯一不足的便是夕鷺和衛焚朝的事。
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如此她已經很開心了,不敢要求太多,太貪心的話,老天爺一定看不下眼。
「小道士,能遇到你,真好。」各種意義上的好。
小道士三字入耳,裴知逸的雙眼錚然一亮,興奮道:「你想起我了?」
「沒有。」儘管她不想掃裴知逸的興,但她更不想騙他。霍酒詞誠實地搖搖頭,語帶歉意道:「要是,我一直都想不起你,你會不會難過?」
「會,也不會。」裴知逸嘆息道。
「為何?」霍酒詞不明其中的意思,好奇地問了一句。
裴知逸按住她的手往身jsg前壓,沉聲道:「會呢,是因為你忘了我們兩人共同經歷的事,我不喜一個人守著兩個人的回憶。不會,是因為你已經嫁給我了,我覺得沒必要太在乎以前的東西,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不是麼。」
還有一句,他沒說。他也不是以前的他了。
霍酒詞默然,她總覺得,他跟自己記憶中的小道士不大一樣。
「咚咚咚。」適時,有人敲響了房門。
「什麼事?」裴知逸出聲。哪個混蛋,來的真是時候。
門外的人道:「殿下,宮門口有個姓張的男人求見,說是要見太子妃。」
裴知逸冷了臉,不用猜他都知道這人是誰。衛焚朝的管家,張別樓。
「我見。」霍酒詞拉住裴知逸的手,急切道:「他過來定是要告知我關於哥哥的事。」
見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裴知逸不是個滋味,又不能不讓她見,只得握緊她的手道:「我跟你一道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