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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你繼續跟著太子妃,死死地盯張別樓,只要他有異動,即刻來報。」
「是。」楚兼頷首。
裴知逸認真地瞧著楚兼,之前他打算撮合夕鷺與楚兼,後來他倒是不這麼打算了。楚兼是個暗衛,暗衛轉侍衛,位置能轉,念頭就不一定了。
暗衛自小便被灌輸一件事,他們一輩子不會娶妻子。這樣的人,你跟他說娶妻生子,等同於對牛彈琴。
「倘若你遇上心儀的女子,記得同我說。」
楚兼嘴角抽動,木訥的面上顯現一種類似無奈的情緒,「屬下一輩子跟著殿下,絕不娶妻。」他發誓一般地說著,每個字都像是從牙齒縫裡寄出來的。
裴知逸搖搖頭。
約莫戌時,霍酒詞回到皇宮,張別樓一將她送到宮門口便坐著馬車離開了。
她抱著從歸雲山莊拿的千面緞,獨自一人踩著昏黃的燭光漫步。站了一天,她走不快。周遭的宮牆很高,視線很小,不比外頭。她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
因為她嫁給了裴知逸,而皇宮是裴知逸的家。
念起白日的事,她低頭看向手中的布料。帝都城裡有扔荷包給心上人的習俗,儘管她與裴知逸成親了,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小姐。」霍酒詞剛一進門,夕鷺立馬移動輪椅迎了上來,雙眸明亮如星。
霍酒詞將手中的千面緞交給宮女,推著輪椅在院子裡走動。她思量著,夕鷺一人待在東宮肯定會悶。以前自己還能陪她聊聊天,而今,她得出宮打理衛家的生意,幾乎沒時間陪夕鷺。
「小姐為何不說話?」霍酒詞長時間沉默,夕鷺頓覺奇怪。
霍酒詞也不說些有的沒的,直言道:「夕鷺,你老實告訴我,待在皇宮裡無趣麼?」
夕鷺被問住了,好半晌沒說話。她殘了雙腿,不能同以前一樣跟著霍酒詞到處走,跟了只會給她添麻煩。所以她還能怎麼樣呢,只能老老實實待著。「不無趣。我白日一直在練滾輪椅,算是有事做。」
「嗯。」霍酒詞沒繼續問。她還是希望夕鷺能嫁個好人家,奈何夕鷺一點都不著急婚事。她煩躁地嘆了口氣,轉而開始琢磨自己的計劃,「夕鷺,我待會兒畫個新花色,你幫我繡在大嫂送的那尺千面緞上。」
「好,好啊。」夕鷺的面上登時來了光彩。能有事做,能幫霍酒詞,她就開心。
「小醫仙,你怎麼才回來。」忽地,裴知逸從書房中走出。他幽怨地望著霍酒詞,嘴角往下撇,仿佛一個受了丈夫冷落的嬌美人。
霍酒詞好笑地望著他,故意拿話逗他,「我哥哥的鋪子那麼多,一天怎麼看得完,估計得花上一個月才能看完。從今日起,我每日都這麼晚回來。」
裴知逸變臉,眨眼間便到了霍酒詞身前。兩人靠得太近,他的衣袍下擺貼上了她的裙面,幾乎不留縫隙。
畢竟院子裡還有其他人,霍酒詞有些遭不住,正想往後退,哪知,裴知逸動作更快,打橫抱起了她。
「啊。」身子騰空,霍酒詞嬌呼一聲,嗔怪道:「你抱我怎麼都不說一聲。」
裴知逸偏頭,斜眸瞥她,「進屋,振夫綱。」
「噗嗤」,夕鷺笑出聲,一旁的幾個宮女也忍不住笑了。
霍酒詞面上發紅,「別亂……」沒等她說出完整的話,人已經被帶到了寢殿,接著,裴知逸用腳構築房門關上。她眨著眼,垂著眼帘小聲道:「我的月事還沒結束,不能……」
「嗯?」裴知逸輕笑,揶揄道:「誰說我要行周公之禮了?振夫綱的法子有很多種,不是只有一種。」
「你!」霍酒詞雙頰通紅,是惱的,她氣呼呼地拍打他的肩頭。「下流胚子。」
裴知逸抱著她放在床榻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