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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有落葉刮過,路燈暈染的光線落在她臉上。
賀昇低下頭看她,睫毛輕顫一下:「嗯,也沒準咱們早就遇上過了,但是你不知道。」
于澄微詫:「嗯?」
賀昇笑笑,又不怎么正經地添了句:「我也不知道。」
「」
她就說呢,就算時間往前推幾年,她看見這張臉也該走不動道。
「你應該要考京北大學吧?」于澄試著問。
賀昇低頭想了想:「應該吧,還沒想好。」
「嗯?」于澄正疑惑他這成績,除了京北大學還要考慮其他什麼學校。
又聽他輕飄飄地補充一句:「也可能走競賽保送。」
于澄:「」
南城又下了場雨,徹底步入冬天的節奏,賀昇周五就去了京北,于澄這兩天就天天和許顏黏在一塊。
到了周末,兩人又去了溜冰場。
許顏單純對溜冰這件事的感覺上癮,于澄就想再練練,好歹下次別沒出息地叫人繼續扶她。
「澄子,你這幾天心情是不是不怎麼好?」遛完兩圈許顏下來休息,小聲地問她:「因為賀昇不在?」
「不是。」于澄低斂著眉,靠在牆壁上情緒不明:「沒什麼,就突然覺得自己挺差勁的。」
許顏愣住:「嗯?什麼差勁,差勁什麼?」
看于澄不說話,許顏乾脆喋喋不休:「誰說你差勁的,賀昇?那我真是看錯他了,也就成績好點,一點眼光都沒有,敢這麼——」
于澄打斷她的話,笑出來:「不是,你別激動。」
「」
許顏一時尷尬住:「那怎麼啦?」
「也沒什麼。」于澄望向溜冰場上來回的人群,目光飄忽,自顧自地說了句:「就是突然後悔這些年沒怎麼好好學習。」
這下連點主動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休息好後,兩人繼續滑了一會兒,于澄坐到吧檯處休息,點了杯檸檬水。
「于澄?」一道粗獷的男聲響起。
于澄隨著聲音視線抬起。
三米開外一個穿黑色背心的男人正看著她,長相讓人不太舒服,下巴上冒著幾顆痘,啤酒肚凸出,胳膊下塌的垂肌上露出部分觀音的圖案。
道上混的,很多人都喜歡紋身紋滿背,能紋好的少,駕馭得住的更少,多數最後都成了這個鬼德行。
「還真是你啊。」孫信旺驚喜地看著她:「穿上校服就是不一樣了啊,差點沒認出來。」
于澄眉頭皺起來,一時認不出來。
孫信旺也看出她那反應是想不起來了,嘖一聲:「我在老城西那的撞球室看場子的,你忘了?得有兩年不見了。」
于澄神情很淡,要是兩年前,那她是真不記得。
那段時間認識的人太多,記憶都被蒙上一層吞雲吐霧的模糊感。
哪還能記得誰跟誰。
「我以為你早不上學了呢。」孫信旺上下打量她:「不說真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個學生。」
「謝了,當你誇我。」于澄侃道。
既然對他沒印象,那也不會有什麼過節,估計就是萍水相逢的一面之緣。
許顏溜冰遛完過來,拿起于澄杯子裡的水就仰頭咕咚地一口氣喝完,她擦擦嘴角,額頭上的劉海都黏在腦門上,嬌憨又可愛:「熱死了。」
于澄笑笑:「那歇會兒。」
「這誰啊?」孫信旺指著許顏問于澄:「你朋友?」
于澄轉過頭去,那點笑意瞬間滯在唇邊,整個人像只刺蝟豎起背上的刺。
因為孫信旺看許顏的眼神她太熟了,宛如毒蛇盯著獵物,貪心、陰毒。
于澄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