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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似有火燒,他目露懊惱之色,握緊拳,又徐徐張開五指,長出一口濁氣後去一旁坐下,仔細掩好罪證,順便灌了口涼茶下肚。
那道倩影披上了衣裳,正彎著腰梳弄髮絲,他艱難移開目光,可不知怎的,又忍不住去瞧她的動作。
望著那不盈一握的細腰,他心裡亂糟糟地盤算著,等到她爹娘被安頓好,就該速速向皇帝請旨,把這個煩人精徹底收歸自己所有,省得她東食西宿,住著他的宅子,花著他的錢,裁他給她買的布匹,給旁的男人做衣裳。
未成親時,許多事情都做不得,朝思暮想的姑娘就在眼前,卻只能看不能碰,實在憋狠了,唯能親幾下解渴,未免也太折磨人。
她也試著獻過身,但是卻是在一時激憤的情況下,其實心底是不願意的,她不願意,他也不屑於在風月之事上勉強一個嬌嬌弱弱的姑娘,自己又不是等著配種的豬玀,對這檔子事看得並無那麼重要。
但眼下瞧瞧……他目光又移到屏風上,喉嚨口發緊,嗯……這檔子事,著實還挺重要的。
現在她不願意,可若是正正經經把她娶進門,到時候就能光明正大地……
腦中無端浮現了這些年做過的綺夢,鞦韆,鐐銬,花叢,水紅色的紗幔,紗幔下活色生香的美人……他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眼色愈發暗,記得皇帝說過,他送的這千工拔步床絕非凡品,上頭的小機括和花活兒可不少呢。
床頭做了對隱蔽的手環,若是把她雙手箍住,舉過頭頂……
他只覺下腹又有異狀,又換了個姿勢,涼茶越喝越多,一杯接著一杯。
瞎想什麼放浪形骸的圖景……要趕緊壓下去才是,萬不能讓她察覺了。
而那廂,寶頤終於整頓好了自己。在屏風後發出屈辱的聲音:「大人能幫我拿件外衫嗎。」
準備好的外衫被她拖在了桶里,沾了水,穿不得了。
裴振衣沉默起身,片刻後,遞來一套粉色的長衣。
怎麼又是粉紅色?
寶頤看明白了,這個男人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她十五歲的時候,最喜歡她做粉粉紫紫的小姑娘打扮。
罩上外衫,她終於從屏風後挪了出來,往邊上的水銀鏡子看一眼,自己臉上竟還帶著沒擦乾淨的水珠子,清清圓圓一顆掛在腦門上,莫名的滑稽。
她小心翼翼道:「大人怎麼今天回來這般早?」
經她一提醒,裴振衣收回諸多綺思遐想,並記起了他大白天回府的正事。
他的神情一下冷凝住,如有人騎在他頭頂挑釁了一樣。
「你說呢?」他冷淡開口道,一股山雨欲來的架勢。
又來了,她究竟何事惹著了他,讓他剛一回帝都,連鎮撫司都沒回,先來找她興師問罪。
左右她行得端坐得正,無所畏懼,寶頤深吸一口氣,鎮定問道:「不知我何時惹了大人不快?」
昨日那件衣衫被擲在桌邊。
「這是給姜湛做的罷。」他淡淡道。
男人胸膛起伏,似乎在竭力壓制怒氣。
寶頤莫名其妙:「誰說的?我給他做衣裳幹什麼呀?我都已有好久沒見他了。」
「我著人看了你鋪子裡留下的記錄,姜湛的身量剛好合了這身衣裳。」
寶頤一愣,隨即氣笑了。
一時激憤,都忘了假裝賢良淑德,張口便懟了回去。
「大人既然翻了我鋪子的記錄,何不著人查查我阿爹的身量?」
「你爹?」
裴振衣腦海里浮現出前日見唐檗時對方消瘦的身子骨。
寶頤道:「本就是給我阿爹做的,你出去找個可靠的衣匠一問便知,這料子紋樣都是年紀大的男子常用的樣式,是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