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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曹柔嚇了一跳,摁著嫂子讓她別動,「郎中讓你靜養保胎,先前都流了兩個了,好容易懷上……我去還不行嗎?」
宴席擺在映水榭,外面就是碧澄澄的湖面,足有幾百畝大,帶著絲絲水氣的涼風穿樓而過,比擺幾十盆冰鑒還要涼爽。
除了蔡嫻芷,國公府的幾位姑娘都來了,席間其樂融融,一片祥和,連最刁鑽的蔡雅菲都十分給面,一句刻薄的話都沒講。
其實蔡雅菲心裡是不得勁的,這是她親舅舅家,按說過府遊玩,也該她這個嫡親的外甥女操持才對,不想卻被顧春和搶去了風頭。
奈何她剛剛露出點尖酸的苗頭,就被母親拎著耳朵狠狠教訓了一頓。
「你舅舅喜歡的人,你也得喜歡,你舅舅抬舉她,你必須捧場,不管顧春和以前如何,現在你得當舅媽一樣敬著她!」
好吧。蔡雅菲揉揉耳朵,低眉順眼地來了。
卻聽顧春和問起大姐姐,蔡雅菲按捺已久的碎嘴終於忍不住了,「身子不適就是個藉口,她被我母親禁足了,過幾天還要送莊子上去,請示過祖母的哦,別說我母親為難她。」
顧春和暗暗吃驚,禁足小懲大誡足以,送莊子事情就大了。
看其他幾人,也是面面相覷,目含驚詫,顯見之前並不知情。
蔡雅菲看眾人一臉懵的反應,心裡更加得意,「也是她活該,沒事跑到韓家瞎折騰,不知做了什麼混帳事,把韓表哥惹惱了不說,表叔還特意尋父親說了回話。父親從書房出來時,那臉色別提多難看了,要不是祖母攔著,一根繩把大姐姐勒死也說不定。」
她說話固然誇張幾分,但八/九不離十,蔡攸一聽大女兒竟然挑撥韓家和攝政王的關係,差點氣吐血,當天晚上就讓田氏把海棠苑的院門鎖了。
如果讓謝景明知道,只怕大女兒的命就沒嘍!好歹是自己的親骨肉,蔡攸對外只說女兒身患惡疾,需要靜養一段時日。
沒成想,小女兒嘴皮子一禿嚕,全抖摟出來了。
因見席間氣氛冷了下來,田小滿忙扭轉話題,「這鮮肉月餅我還是頭一回吃,索性厚著臉皮多要幾個,拿回家給我娘他們嘗嘗鮮。」
顧春和壓下心中詫異,「新來的廚娘是蘇州人,點心做得好極了,可惜我和王爺都不太愛吃點心,可把那位廚娘鬱悶的,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那你得感謝我,沒讓王府白給她發月錢。」田小滿大聲笑起來,有她插諢打科,方才席間的沉悶總算是一掃而光。
說笑間,曹柔來了。
顧春和忙請她入座。
曹柔是個坐不住的性子,勉強裝了會兒淑女,就開始左動右動,好像椅子上長了刺一般。
聽她們總說些女紅啊插花啊,曹柔覺得無聊至極,忍不住插嘴,「總做這些不嫌煩嗎?」
「曹妹妹在家通常做些什麼?」田小滿客套地問了問。
「我不喜歡在家憋著,騎馬,耍槍,打拳,有時還跟我哥他們一起演練。我的功夫可好啦,一般人都不是我的對手。」
蔡雅菲很好奇,「看你長得高高瘦瘦的,還能耍槍?」
曹柔起身比劃了下,「別看我瘦,身上都是肌肉,你不信,我現在耍給你看。」
「要的要的!」蔡雅菲也是個好熱鬧的,拍著巴掌笑道,「話本子上常說女俠行走江湖,那個颯爽英姿,倜儻風流,我好不羨慕啊!」
一句話說得曹柔愈加興起,立時吩咐把她的白蠟杆拿來,脫去長褙子,只著一身青色緊身衣,縱身一跳,躍到水榭前的空地上,刷地亮開架勢耍起槍來。
□□在手,她的氣勢馬上和剛才不一樣了,眼神凌厲,身似蛟龍。那槍好似靈蛇吐信,繞著她不停飛旋,閃展騰挪間,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