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1/2 页)
好歹熟悉地方,從狗洞裡鑽了出去。當天晚上腳就腫了,疼得他一宿沒睡著,也不敢叫郎中,只抹上藥膏子強忍著,打發翠苒探探風聲。
府里竟進了賊,這事可不小,把鶴壽堂那邊都驚動了。
巡夜的婆子篤定自己沒看錯,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是個小廝,身形不高,挺瘦的,呲溜一下就沒影兒了。」
為著青苗錢放貸的事,呂氏這陣子心力交瘁,管家時也不似先前那樣事事親為。管束一松,下人們也自然鬆懈,想來是外院的小廝和內院的丫鬟勾搭上了,趁夜行苟且之事。
她便說:「家裡有客,這事不方便明查,讓沈家的帶人悄悄地查,一來保全府中臉面,二來免得客人不自在。」
田氏卻不答應,「都進賊了還是小事,趕明兒摸進鶴壽堂才叫大事?」
老夫人嘴角抽抽,你那烏鴉嘴快給我閉上吧!
「依我看,把後院從裡到外整個翻撿一遍,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哦,防範於未然,外院咱們管不了,至少二門內得看牢。」
田氏斜瞥著呂氏,「就因為有貴客在,才更應該注重府里防衛,你說是吧?」
她在「貴客」二字上重重停頓了下,極具陰陽怪氣之風。
呂氏知道她在說柴元娘,柴家人一來,最窩火的就是她了,逮著機會肯定要噁心對方一把。
結果人家下句就說:「保不齊賊人是衝著我弟弟來的呢,今兒早上蘭媽媽還問我,要不要給府里添兩隊侍衛。」
老夫人硬生生把搖頭改為點頭,行吧,攝政王安危大過天,要是有個萬一,國公府可承擔不起這責任。
既然是田氏提出來的,她就當仁不讓領了盤查的差事,老夫人想想,又添了兩個人,一個是世子乳母李媽媽,一個是呂氏的心腹何媽媽。
從鶴壽堂出來,田氏馬不停蹄請來蘭媽媽坐鎮,點齊一院子人馬,擼袖子就要開幹了。
蔡伯玉叫苦不迭,親娘誒,你可千萬別查我頭上來。
翠苒安慰他,「只查內院,外院夫人不管。不是我說,你也歇了那心思吧,再來一回,怕是命都沒了。」
蔡伯玉蔫蔫的,吩咐她交代夾道門上的婆子,必須捂嚴實嘴,絕不能把他給賣了。
可翠苒已經找不到那人了,田氏動作太快,不到一個時辰就查到那婆子,連收的賄賂都翻了出來。
就像早就知道東西藏在哪裡一樣。
田氏讓兩位媽媽帶人先去別處,她自己單獨審問那個婆子,那婆子只求減輕罪行,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個乾乾淨淨。
田氏面色陰沉似水,提腳就去了兒子的院子,先命人綁了翠苒,「就是你們這起子小人帶壞了我兒,下賤玩意兒,給我趕出府去。」
嚇得蔡伯玉也顧不上腳腕子疼了,抱著田氏雙膝苦苦求饒:「母親,翠苒打小伺候我,我離了她不行。她一個丫鬟能有成什麼事?無非我怎麼說,她怎麼做,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饒了她吧。」
聽得田氏更氣,嚷著叫人牙子來,有多遠賣多遠。
眼見心愛的丫鬟不保,蔡伯玉心一橫,「她懷了我的骨血。」
田氏愣怔了下,「你不是滿心滿眼都是顧春和麼,怎麼還跟翠苒拉扯不清?」
一提這個蔡伯玉就氣不打一處來,「都是舅舅不對,要不是他斜插一槓子,我也不至於崴了腳,差點沒把我疼死。」
「放屁,那是你舅舅!」
「哪有舅舅奪外甥女人的?他就是霸道不講理,一回來就攪和得咱家雞犬不寧,這是國公府又不是王府,想耍威風回自己家耍去!還和太子針鋒相對,太子是儲君,他是臣子,簡直是犯上作亂!」
田氏不認識似地打量自己的兒子,「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