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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窗外宛若懸在翠山疊嶂中的銀色長河,解雁行立刻吟了句膾炙人口的古詩:「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卻戎皺著眉啥也聽不懂,但就是感覺對仗工整,聽起來很高級很厲害的樣子,而老管家則是在一旁震驚得無法自拔,激動地喊道:「是這句,就是這句!主蟲看到這條瀑布時也說了一模一樣的話,隨後就選定了這裡作為莊園的地址。您可真是我家主蟲的知己啊!」
解雁行沒好意思說,按這個標準的話,他們國家十幾億人但凡念過小學的,恐怕都是你家主人的知己。
看得出來景鳴暉本人對這次見面也挺重視,地點約在自己家以及派艦艇去對方家門口接不說,自己也早早就在停機坪前的會客樓里等著。他家雌君嵐鶴布下一桌親手做的茶點,解雁行抵達的時候他剛摘下圍裙,溫和恭敬地站在景鳴暉身側。
和解雁行一樣,景鳴暉也是黑髮黑眸,長相較解雁行顯得更銳利一些,上挑的鳳眼帶著說不出來的韻味,別具一格。相比於髮型隨意的解雁行,他將短髮一絲不苟地梳在額後,盡顯精英本色。
嵐鶴與卻戎似乎是舊相識,不需要介紹就叫出了對方的名字,一個名後綴著教授,一個綴著少將,隨後自然而然地退到一邊說起了話。
解雁行和景鳴暉則因為這是第一次碰面,之前完全陌生而稍有尷尬,二人還算客氣疏離地先互相道了句你好,然而幾個省市名順下來,發現他們居然來自同一個城市,是老鄉中的老鄉,幾句方言一說,景鳴暉頓時緩和了冷冰冰的臉,還饒有興致地帶解雁行去參觀他滿是珍奇的後花園。
「原來你才來這裡不到六年?」解雁行由衷稱讚道,「短短六年能有這番成就,真的很了不起。」
「我並沒有什麼經商的天賦,其中天才的天才應該是我的丈人,不管是藍鯨啟動的第一筆資金,還是後續的投入和發展方向,他都幫助了我許多。」景鳴暉平靜地說,「不,嚴格來講,他應該是我的丈母娘,是嵐鶴的雌父。」
解雁行笑了,「不用這麼自謙,我想丈母娘應該很喜歡你這個良婿。」
景鳴暉搖了搖頭,「我只是作為一個外來人,以一個嶄新的視角發現了蟲族暗藏的商機,你來你也行。」
「我才不行。」解雁行說,「我連打字都不會,被懷疑沒上過大學。」
景鳴暉也笑了,大概是有過相同經歷,「代稱我拗了很久改過來了,但鍵盤怎麼也用不慣,於是我專門找人開發了一套專用的輸入法,回去給你傳一套。」
「太感謝了。」
「既然你才來一個月,想必和我當初一樣,人和蟲在嘴裡打架,每次說話前都再三提醒自己不要講錯……」
「我都懶得改。」解雁行刻意小聲道,「我就說是方言。」
景鳴暉微微一愣,忍不住笑道:「當初我怎麼沒想到呢?」
他們身後十米處,亦步亦趨地跟隨著卻戎和嵐鶴,偶爾有一兩句交談聲傳進二蟲耳朵里,聽得出來雄蟲們正在進行非常愉快的交流。
「是不是有好多聽不懂的詞?」嵐鶴愉悅道,「聽不懂就對了,我跟了他五年,都還有時候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卻戎不知道嵐鶴在得意什麼,也不知道他該怎麼回,乾脆保持緘默。
轉彎時,景鳴暉的目光觸及面無表情的卻戎,忽地問:「你怎麼會找他做保鏢?而且他居然還樂意。」
「他主動來應聘,條件又正好是最佳的。」解雁行回眸看了一眼卻戎和嵐鶴,溫柔的嵐鶴立即回以一個笑,卻戎則是眼神沉沉地望著他,盡心盡責地完成他的冷麵保鏢職務。
「你知道他過去的事情嗎?」景鳴暉問,「少數幾個擁有最高擊斃權的雌蟲軍官,即面對任何審判定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