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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奇怪的是,這一次,他聞到的雄蟲素不再是之前那般艷烈而誘惑,單純充滿杏暗示的氣味,而是變為了強大而威嚴,帶著絕對的壓迫力,不容任何蟲反抗的威懾性雄蟲素。
主動釋放完一波雄蟲素,解雁行累上加累,疲憊地倚靠在門框上,張嘴喘息。芬芳馥郁惹蟲遐思的雄蟲素再一次不受控制地瀰漫開來。卻戎回過頭看他,他也沒什麼好氣地回了一個冷淡的眼神,明里暗裡的含義都是你這個沒用的傢伙,這種事情還非逼得我出面解決。
卻戎心想:看來解雁行目前確實難受得不行,那麼好脾氣的一隻蟲,都能被煩得給他一個冷眼。為此卻戎感到十分新奇,但新奇的同時,他又發現就當解雁行的眼刀剜過來的時候,胸腔中的心臟又不受控制地亂了一拍。
……莫名其妙。
「抑制貼。」解雁行朝卻戎伸出手,後者問:「你現在貼不會不舒服嗎?」
「我現在不貼他們根本起不來。」
這話解雁行說得一點也不客氣,但確實是事實,特別是在賓都默默併攏了雙腿的情況下。卻戎立刻將抑制貼撕好遞過去,解雁行背過身,快速貼好抑制貼,又系上襯衫紐扣,這才捋了一把額前散落的髮絲,回頭看向長廊上唯一站著的三名雄蟲,「晚上好,我身體不適在房間內休息,聽到門外十分吵鬧,出什麼事情了嗎?」
解雁行顯然是明知故問,但他真的被氣到了。那滿嘴胡言倒打一耙的,名叫克里普的雌蟲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則是來自卻戎,這隻平日裡賊機靈的雌蟲今天是把心眼都堵住了嗎?為什麼非要把蟲都攔在門外?
他們非要自討苦吃就讓他們進門,根本不需要解釋什麼,來不及被風吹散的雄蟲素就是最好的證明。
解雁行疲憊地躺在沙發上休息,又得分神留意門外的動靜,聽著那些惹人發笑的蠢話,還得支起沉重的身體起來阻止快要和護衛隊打起來的卻戎,他真的很難再維持溫柔的好脾氣。
沒有道理讓蟲欺負到頭上還再三忍讓,正好在又一波腺體痛過後,他就像一朝斷手重獲知覺那樣,忽然隱約感知到了如何控制那些害慘了他的雄蟲素,並且和移動雙腿一樣簡單,他在房間內稍微嘗試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水平,乾脆攢足力氣站起身,艱難地走到門邊,給了外界雌蟲們一個絕對刻骨銘心的震懾。
帶有威壓的雄蟲素釋放乾淨之後,解雁行發現腺體還是有一點輕微的不聽話,不過他沒力氣再去控制,所以向卻戎要了抑制貼,以絕後患。
令人窒息的雄蟲素終於緩緩變淡,有些看熱鬧的雌蟲紅著臉離開解決生理問題,也有臉皮厚的堅持站在吃瓜第一線。護衛隊的雌蟲們自覺太禁受不住誘惑,都很自責地靠著牆壁站成一排,即使全都鼓了酷字但仍舊堅守崗位。
克里普賊心不死,見到解雁行全貌的他愈發覺得自己眼光真是太棒了,激動地站起身自我介紹道:「雄子,我叫克里普,我的雄父是……」
「我不想知道那些,我只想知道,給雄蟲下迷情藥判處的刑法是什麼?」解雁行打斷道。
他的這句話令克里普的滿面笑容一僵,但仍舊嘴硬:「您在說什麼?」
「那杯水我已經托同桌好友的一名雌侍保管了,你買通的那名服務蟲模樣我也記得一清二楚。」解雁行站直身體,「他不承認也沒關係,你總要給他點好處他才會為你辦事,就可以從這裡查起……」
克里普臉色愈加灰敗,忽然,一道陌生的聲音打斷了解雁行的話,救了克里普一命:「這名雄子……是叫解雁行是吧?」
灰發雄蟲盧斯恩終於從後方站了出來,雖然唇角帶著笑,但笑意未達眼底,敵對的意味在解雁行看來異常的明顯:「看來都是誤會一場,作怪者就是那隻服務蟲,卻戎忠心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