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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齊諾頓時感覺自己又行了,行李一扔在廣闊的平地上撒起了歡,「什麼第一峰,不過如此嘛。」
解雁行坐在一塊石頭上喝乾淨了一整瓶的水,整個人全身熱氣騰騰,想脫衣服散熱被各種制止,還不許他站在風口吹涼。卻戎晃悠一圈回來,神秘兮兮地朝他揮了揮手,解雁行欣然跟隨,幾步之後踏足一個視野廣闊的小平台,浮雲之上,萬般風景皆入眼底,身處層巒疊嶂之中,鬱鬱蒼蒼,入目有林木湖川,也有浩瀚人文,整座城區都在鳥瞰之下。
極目遠眺,恍惚間,解雁行仿佛看到了億光年以外的那顆湛藍璀璨的星球,是他來自的遠方。解雁行禁不住笑著感慨道:「真有一躍而下的衝動啊。」
「會有機會的。」卻戎拍拍他的肩膀。「……走,搭帳篷。」
「你這個警衛員倒是指使起你尊貴的主蟲了?」
「你不是對這些事情最感興趣了嗎?不搭帳篷你也會去和齊諾一起準備燒烤,那還不如來幫我搭帳篷。」
「……」
最快樂的時刻莫過於辛勞一天後的用餐時間,烤肉香氣彌散開來的時候,解雁行都迫不及待地蹲到了碳爐邊上等吃的。白天爬山的還有不少蟲,但在山頂過夜的只有他們三隻,安靜且安全的環境下,他們痛痛快快地吃了個爽,然後愁眉苦臉地打掃油膩膩的衛生。
夜間十點,已然一覺睡醒的齊諾打開睡袋,準備去某個不為蟲知的草叢方便,起身卻發現本應該睡在他隔壁的卻戎不知所蹤,他奇怪地點起野營燈四處望望,又拉開帳篷往外一瞅,竟然發現主蟲的單蟲帳篷里還有燈光。
萬籟俱靜之際,兩道熟悉又模糊的聲音飄進他耳朵里——
「卻戎……」
「解雁行,你今天格外不老實啊……」
「!!!」齊諾猛地捂住了嘴巴,回憶今天的數幅場景,頓時感覺自己的存在仿佛手裡這盞野營燈一般明亮而刺眼。
為什麼大半夜卻戎在主蟲帳篷里?為什麼主蟲要這樣喊卻戎的名字?
什麼叫今天格外不老實?以前主蟲都非常老實的嗎?……主蟲的性格到底哪裡沾得上老實二字?
該死的卻戎,主蟲都這樣喊你名字了,你到底在做什麼啊?還有主蟲不是說好的不娶君侍麼?……難道兩隻蟲早就背著他暗度陳倉?就他一直蠢蟲明明和他們朝夕相對被蒙在鼓裡……
齊諾想得入神,沒注意帳篷內的動靜,卻戎無奈掀開帳篷,衣衫齊整神色正常,單只金眸在夜裡反射著亮光:「一直站那裡做什麼呢,裝神弄鬼?」
「啊!」齊諾嚇得後退半步,「我,我起來上廁所……」
「那還不快去?」卻戎道。在他身後,解雁行也披著厚外套走出來,同樣衣衫整齊,寬鬆的睡褲完完整整套在腿上,齊諾奇怪地看他倆好幾眼,本就容量不大的腦袋瓜此刻充滿了問號。卻戎皺起眉:「你幹什麼?別指望我還來給你按腿,自己拿熱水泡泡腳。」
「你們剛剛是在按摩?」齊諾驚訝。
解雁行和卻戎對視一眼,明白齊諾這是又誤會了。卻戎耳尖有些熱,幸好天黑看不清楚,他沒好氣道:「不然呢?你這隻小色蟲,腦子裡怎麼儘是這些東西。」解雁行也好笑道:「是啊,小色蟲,是不是給你放一天的教培假太短了,不夠用?」
「就算再給我放十天也沒用啊,我家雄主又不行。」齊諾哼哼唧唧道,「我上廁所去了。」
「小心有鬼抓你屁股。」
「卻戎!!」
「小心蜈蚣鑽你內褲。」
「……主蟲??你們是魔鬼嗎?!」
隔日,又是一番生不如死的下山之行。
雖然相較於昨日的上山,下山已經輕鬆很多,但解雁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