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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一時間打消了天子原本想告訴對方真相的念頭。更何況傷了身子,暫時不能有孕,也不是什麼好消息。
所以天子選擇幫關靜姝留下寧成業,至於之後的事,讓她自己去決定。
原本一切都在往天子設想的方向去,可偏偏出現了意外。
「什麼?」聽了下方司部指揮使的話後,天子眉心一皺,「她果真逃了?」
「是。」指揮使拱手恭敬道,「臣原照著陛下您的吩咐,叫了人守在那女子和孩子周遭,可不知她是否發現了不對,前幾日夜裡忽然外出去了一條河邊,等臣的人發現時,她已經不見了。」
指揮使告訴天子,原本他們的人時刻都盯著那外室的,可偏偏那一夜,那外室也沒帶孩子,就獨自外出,接著到了河邊,也不看周遭的環境便還是脫衣裳,司部的人自知不合適,便各自避讓,也就沒盯著了,只是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悄悄守著,聽著那河邊的動靜。因為一直能聽見河邊傳來的水聲,所以被吩咐守著的三人無一人出去看一眼。
直到過了一個多時辰了,那水聲還在持續,三人才漸漸意識到不對,便小心地去了個人看了眼。
這一看才發現,原來河邊早就沒了那外室的身影,之所以一直發出水聲,不過是那外室不知何時做了個小型水車,應當是趁著他三人不看時組裝了起來放在那裡,又往上批了件外衫,這才讓人以為她一直在那處沐浴。
三人意識到這點後,便迅速返回那外室的住處,結果發現,孩子還在,外室卻並未回去。
也不知對方一個弱女子如何跑的,後來司部那三人找了方圓好幾里也沒發現她的蹤跡,這才趕忙回來告訴了指揮使。
聽了這些後,天子素來溫和的面容上凝起一抹寒意。
「倒是朕小瞧了她。」說著,天子將手中的筆往御案上一放,沉聲道,「你帶司部兩個旗的人去找,再派人在永陽坊和都陽侯府外守著,還有去這兩個地方的必經之路也留人,只要見著那女人,即刻……」他原想說即刻絞殺,卻忽然改了主意,「即刻捉拿,送至比部。對了,那孩子呢?」
「司部的人帶了回來,如今正在司部。」
「孩子先不動,派人去找靖遠伯,將這事告訴他。」說到這兒,天子略一頓,幾息後續了句,「若是找到靖遠伯時,伯夫人在場,叫你的人注意些分寸。」
司部指揮使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天子的意思,因而忙應了聲,又等了會兒,確定天子沒別的吩咐後,再告退離開。
關靜姝這些日子和自己丈夫相處得格外和諧。
也不知道怎的,比起先前總是待在侯府,如今的寧成業似乎並不牴觸和她獨自相處。
只除了十幾日前,對方格外消沉,問了也不說是什麼事。
但這些日子在關靜姝時不時替對方彈幾曲琵琶小調的琴音中,寧成業要沉下心來不少。
原本先前不過一時無聊在自己院中隨手彈了曲,不想會被寧成業聽去,若單是這樣便也罷了。
後來寧成業不知為什麼,忽然問她以前有沒有彈這曲子給人聽。
關靜姝便如實說。
「自然是有的,尚未出閣時,長公主殿下和……那時還是儲君的今上聽過。除此之外便再無人聽過了。」
因著曲子是自己寫的,她本身也不喜在外人跟前表現自己,便也沒給旁人彈過。
且那曲子原就是首瑤琴曲,用琵琶,不過是她一時興起。
還未閨中時,只用琵琶彈過一回,但除了她自己,只有一人聽過,但那人她並不認識。
關靜姝原只是陳述了事實,誰知寧成業聽後便有些著急。
「用琵琶彈的那回,是在哪裡,在關府還是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