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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之後,不意外的,烏龍茶又在玄關等著他們。
張婉珍看到烏龍茶,開口就是數落:「以前就跟你說不要養這種東西,弄的家裡都是它掉的毛,還浪費錢。」
但是進去之後,看到顏釉家裡光明幾淨的樣子,張婉珍又閉上了嘴。
霍隨洲看了一眼顏釉面無表情但明顯在忍著怒氣的臉,也很適時地開口:「不浪費,我有的是錢,阿姨。」
顏釉差點兒被這句話逗的笑出來。
張婉珍的臉瞬間更掛不住了。她把手裡的塑膠袋放在了茶几上,沒好氣地說道:「給你買了點兒桃子。」
大概是察覺到張婉珍並不是很喜歡自己,平日裡還挺好客的烏龍茶也懶得搭理她,蹭了蹭顏釉和霍隨洲之後,它又沖張婉珍哈了口氣,就自己去了臥室,看起來十分不待見張婉珍。
「謝思雨和謝知辰來的時候都沒有被我的貓這麼討厭,」顏釉看著張婉珍,開門見山地說道,「有事說事吧。」
張婉珍有些惱火:「我非得是有事才來找你嗎?我就不能是來看看你?」
「你不能,」顏釉面色平淡地看著她,「不然你早就來了。」
張婉珍被顏釉的話噎了一下,又數落起顏釉:「我大老遠跑來找你,進屋之後你連杯水都不給我倒?」
霍隨洲站在顏釉身後,就聽到顏釉不冷不熱地說道:「我去你家的時候,也沒有喝你家一口水。」
霍隨洲樂了。原來他女朋友也挺記仇的啊。
三番兩次被顏釉懟回來,張婉珍的怒氣值增加了不少:「你非得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顏釉面不改色:「所以我不是一開始就跟你說了,讓你有事說事嗎?如果你來是為了逼我嫁人,那你還是省省吧,我現在有男朋友,而且我們兩個感情非常好。你們要是有拆散我們的念頭,他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霍隨洲無聲地彎了下唇角。
他喜歡顏釉這樣依賴他,也喜歡顏釉這樣仗他欺人。他們兩個是戀人,她本就該這麼做的。
頓了頓,顏釉又說道:「如果是讓我去跟你現在的丈夫道歉,那就更不必開口了,我就是死了也不會跟他道歉,畢竟我又沒有錯。」
要說的話都被顏釉搶先一步堵了回去,張婉珍差點兒一口氣沒順過來。她「噌」地站起來,指著顏釉聲音尖銳地斥責道:「你現在翅膀硬了是吧?」
「你錯了,」顏釉微微一笑,「我不是現在翅膀硬了,我是早就翅膀硬了。」
霍隨洲不由得進入了戒備狀態。張婉珍突然站起來,他擔心她會衝動之下對顏釉動手。
這是霍隨洲第一次直面顏釉和張婉珍的對峙,他忍不住懷疑,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親生母女。
這麼想著,霍隨洲的手搭在了顏釉的肩膀上,想要給她一些能讓她安心的力量。
顏釉雖然面上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但心裡有些無奈和煩躁,身體也略微緊繃著。被霍隨洲碰到肩膀,她先是僵了一下,卻又迅速放鬆下來。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跟張婉珍對峙了,她也有人護著的。
「小釉,你真的讓我很失望,」張婉珍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她,「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是啊,為什麼呢?」顏釉反問道,「可是你失不失望關我什麼事呢?我知道爸爸一定不會失望就行了。」
顏釉的父親已經至少十年沒有出現在她們母女倆的對話里了。張婉珍怕謝強不高興,所以嫁過去之前就再三跟顏釉強調,不許在新家裡提起她的爸爸。
再後來是顏釉自己覺得,不應該在張婉珍面前提起自己的爸爸,因為跟張婉珍提起爸爸,就是對爸爸的侮辱。
冷不防地聽到顏釉提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