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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楊明流的觀點正好切中了言帝當時想要改革吏治的心思,現在在位的這個言帝是個很重實幹,且不拘一格的人,故而破格啟用了這個年輕人。
但這個說法顯然也有一點問題,當時還是一介白身的楊明流到底如何取信於言帝?
除卻人格魅力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還衍生出了另一種推測,楊明流遇到了引薦的貴人——有個頗有威望的大人物為他做了擔保。
當然,這後一種猜測也遇到了和先前同樣的套娃問題:非親非故的,楊明流一個寒門學子,憑什麼讓貴人給他做擔保?
洪子睦本來也不信後一種說法,不過他在這世界呆了這麼多年,早就深深察覺寒門和世家之間的隔閡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打破的,比起那虛無縹緲的人格魅力,他漸漸更加傾向於後一種。
只是楊明流的身份背景,實在很難遇到什麼貴人。洪子睦早就將楊明流履歷——特別是科考之前的——扒了透徹,從頭到尾捋下來,對方最有可能遇到貴人的地方也只有這個應屏書院了。
但他在書院待了這麼久,也沒有瞧見什麼類似的人物,倒是這次這個來歷不明的方夫子……
洪子睦沉吟著思索了一陣兒,越想越覺得這個神神秘秘的方夫子可能就是那個所謂「貴人」了。
如此一來,他對待這個方夫子的態度也確實該改一改了。
以方暇現在無家可歸的黑戶狀態,當然就住在書院裡。
不過這日他一推門出去,就看見門外用草繩拴了一條還在活蹦亂跳的魚,他茫然地四下打聽了一圈,周圍鄰居卻都是不知。
難不成是送給他的?
又有人說隱約看見一道影子,可能是書院裡的學生。
居然還真是給他的?
話雖如此,但是即便走了第三個世界,方暇依舊沒有機會點亮燒火做飯這個技能點,畢竟不管在哪個世界,這活兒都用不著他親自動手,他也就那麼順勢擱置了,這會兒未免浪費了這學生的一番心意,方暇最後還是把這條魚送到如珠齋處理了,算是給自己的一道加餐。
「守澈?」楊孤鳴看著旁邊已經接連打了第三個哈欠的好友,忍不住問了一句,「可是昨夜沒有睡好?」
楊守澈揉了揉眼睛,強打起精神來回道:「是今晨起的早了些。」
楊孤鳴看他那強撐著精神的樣子忍不住嘆氣,守澈這小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倔,他忙催著人先趴一會兒,說是等夫子來了就叫他。
楊守澈這次倒也沒推辭,道了謝之後果真趴下了。
楊孤鳴則是又想起了早晨對方好像在晾衣服,他忍不住納悶:這是早上起來不小心掉到河裡去了嗎?
另一邊的方暇最後也沒有找到送魚的人,倒是他發現傲天3號的行為有點反常。
方暇都打定主意這個世界躺平不幹活了,但是傲天3號卻主動湊了上來,而且對方雖然說是打著「請教」的名義,但是方暇總感覺比起像是討教學問,對方的作為更像在恭維他。
雖然方暇也沒覺得自己牛逼到能被傲天請教,但是傲天3號的做法總讓他生出種莫名的即視感。
就像那種不好好學技術,總想打好人際關係的新人。
方暇不是對這種行為有什麼不好的評價,各人有各人的職場準則,能把各方關係處理得妥妥噹噹也是一種本事,甚至還是一種不得了的本事。他只是覺得,這種新人不太適合他們小組——強烈建議轉部門,隔壁銷售組就很不錯。
即視感是這種即視感,但是考慮到這可是一隻傲天,方暇只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轉念一想,對方的態度轉變和他門口掛的那隻魚好像時間也對得上,方暇思考了一下,到底沒忍住,試探了一句,「這個時節的魚肉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