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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屬下愚見,他們既然愛惜羽毛,那就從這塊軟肋下手,讓五蘊宗名聲掃地。」
柏少寒哂笑道:「不錯,本座有個計策。」
隨即轉頭看向荊年,後者還臥在地上,才受了化神期修士的一腳,遠超五歲孩子的疼痛忍受閾值,他暫時還站不起來。
「去找戶人家收留你,必須是完全沒有修士血脈的,這樣才不會讓五蘊宗懷疑,之後我自有安排。」
柏少寒低聲在他耳邊警告道,「也別想心懷僥倖,雖然你和其他影衛不同,無法用夜息控制,但本座在你的識海里種了魔蠱,要是膽敢違抗命令,就會被體內魔血反噬而死。」
果然,我就知道,荊府突然出現的王蠍、順利拜入五蘊宗的荊年、乃至他的命運,都是被人策劃好的。
他們走後,荊年吃力起身,他發著高燒,又累又餓,強撐著走到鎮子裡,便昏厥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他被清晨脆響的爆竹聲驚醒,茫然拍掉身上纓紅色的碎紙,一時恍然。
原來新年將至。
和荊年一般年紀的小孩子穿著新衣裳,嬉鬧著經過他身邊,荊年目不斜視,專注看著面前的梨木大門,兩邊貼著喜慶的春聯,橫批上方,「荊府」兩字龍飛鳳舞,有人推開大門,催促道:「去去去,小叫花子,大過年的你上門討什麼飯?晦氣。」
「請問,你們府上缺人幹活麼?」
「哦,原來是賣身作奴的,你進來吧,我去拿賣身契,叫什麼名字?」
「沒有名字。」
「父母沒取?」
「沒有父母。」
「今天大年三十,你就叫荊年吧。」
第41章 禁止期待
我沉默地取下荊年臉上的儺面,結束回憶。因為我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他過得也不比在柏少寒身邊好多少。
荊年並沒有馬上醒來,他的睡顏靜謐而美好,胸膛均勻起伏,襟口微張,露出清冷的鎖骨,髮帶從青絲上滑落至此,如瓷蛇離開墨池,貪戀這抹欲色。
難得的毫無防備姿態。
我不由咽了咽口水。
然後伸手,揪住荊年的臉頰,用力掐了一下泄憤。
頓時心裡舒服多了。
可又覺得掐完後,臉色緋紅的荊年,更加面若芙蓉出畫堂。
唉,煩。
也不知道留著荊年的數據不刪是圖什麼。
除去對我做奇怪事情的時候很坦誠,他無時不刻不在撒謊。
之前還說什麼承蒙了柏少寒的養育之恩,看來也是少年人的自尊作祟,以荊年的性子,他是不會願意被我憐憫的,才隱瞞了這段。
但我此刻心情也算不上憐憫,畢竟他真真切切地欺騙和背叛過我。也沒有解氣的暢快,徒有感慨。
出淤泥而不染純屬遐想,事實上,罪惡只會在深淵裡沉淪腐化,生出瑰艷的蠱。
只知蠱有劇毒,不知它為了存活竭盡全力。
我想著,又摸了摸蠱的臉,細膩如脂玉,可惜沒感受多久,手就被抓住。
荊年醒了,正黑著臉問我:「誰讓你給我戴儺面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
「把剛剛看到的通通忘掉,要是敢記得一丁點,我不會放過你。」
雖然刪除選定記憶對機器人來說輕而易舉,可這廝一醒來就凶人,我便不甘示弱道:「你連死都不怕,還在乎這些作甚?死要面子的擰巴精。」
「戚識酒,你還不走麼?」
「關你什麼事?」
「等我反悔你就走不了了。」
「你無賴還有理了?」
我翻了個白眼,心疼自己蹲麻的腿,就要起身。荊年卻故技重施,又將我雙手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