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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學齡前兒童會煩惱的事才對。
遇事不決,還是講講科學吧。
還要是那種兒童讀物的水平,才能讓蠻荒人理解。
我擼起袖子,雙手做筒狀放在眼睛上。
「你在看什麼?」荊年問。
「看天。」
因為背景設定等各種原因,遊戲裡的陸海和現實世界相差甚遠,但天空卻是照著復原的。
星辰是時間的坐標,亘古不變。
「觀星象?」荊年滿臉的不認可,「占星就免了,長老找過高人為我算命數,皆言不可知。」
「星星就是星星,哪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我指著天上那條緞帶似的銀河,「喏,你們口中的鵲橋,其實不是鳥搭的,而是由石頭組成。但說來很巧,雖然那裡沒有牛郎織女,但是六成至七成的石頭都像夫妻和家人一樣聚在一起,也就是雙星和多星體系。」
「說到這裡,你可能會想,原來只有三成的倒霉蛋是落單的。」
「但是,銀河系大約有4000億顆恆星,哪怕三成也是1200億,很龐大的數目。拿最近的太陽來說,它就是單星,但沒人有立場去質疑它的存在。因為它帶來了無數的生命和神話,也誕生了……」我說著,開始不自在起來,聲音也越來越小。
「嗯?」荊年沒聽清最後幾個字,低頭湊近,他下唇偏薄,思索時唇角會微微下抿,有種禁慾的天然誘感。
我訥訥道:「也誕生了……你和我。」
不對勁,這麼肉麻的話怎麼會從我嘴裡蹦出來?
趁著荊年也在愣神,我趕緊扳正他的臉,手指對著星空一陣瞎指。
「不說太陽了,其實還有很多孤獨的行星,它們的編碼又長又複雜,比我的難記多了。也不圍繞任何恆星轉動,只隨慣性向前飛。而宇宙是非常空曠的,很可能飛了數十億年都無法停靠,一直一直流浪。或許最後,它成功飛進了某朵氣體雲里,融合成一顆紅矮星,就像一座暗紅色的燈塔,默默照亮宇宙的一隅,見證恆星紀元至最後一秒,這就是它的,史詩般壯麗的一生。所以說,落單也不是一件壞事,荊年,你需要認清自己真正想走的道路,而不是還困在那場大火里。」
我太過慌張,沒怎麼斟酌用詞,見荊年若有所思地看著星空,只得乾笑道:「對不起,你沒太聽懂吧?」
「我大致明白師兄的意思,但我不覺得我需要認清道路,因為我很清楚我要報仇,先報宣長老的仇,再報自己的仇。」
我沒有堅持和荊年爭論,只道:「像我這種批量生產的東西,都能輕易做出誠實的選擇,你也可以的,好嗎?」
他將目光移到我身上,若有所思道:「我才發現,師兄並不像我想得那麼淺薄。」
我白他一眼。「你沒發現的多了去了。」
「來日方長,師兄可以慢慢和我說。」
「看我心情,你又沒有讓我言聽計從的權限。」
「那誰有?」
「不告訴你。」
我拍拍身上灰塵,站起來揚長而去。
荊年碰壁,我就開心。
第64章 違規引渡
因事關五瘟塔,以及五蘊宗的榮辱,因此這番前去舂都,幾乎出動了半個宗門的人,除去肩負要職抽不開身的,各自準備就緒後,便出發了。
如此多數量的修士,若是集體飛往舂都,必會引發沿途百姓們的騷動,而五蘊宗又恰恰不想將事情鬧大,所以便像凡人出行一般,以馬和車代步。
騎馬和使劍一樣,都是很復古的玩意,我不討厭,權當嘗鮮。最重要的是無需修為傍身,因而沒過多久我就靠模仿他人學得差不多了,撥弄著馬耳朵邊的紅纓玩。
馬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