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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婚禮……誰的婚禮……
許曼言絞盡腦汁,在腦海里搜刮幾乎已經消失不見的記憶。
她在c城參加婚宴的次數雖不多,兩位數還是有的,如果排除掉在酒店裡舉行沒有機會遇到貓的,那只有在私家莊園裡舉行露天婚禮的那次!
「新郎叫陳……陳律回,對不對?」
後來還一起吃過幾次飯。
陳律回老婆最初待她還算熱情,三番五次邀請她去莊園裡做客,後來不知怎麼的,也許是受那幾個不喜歡她的富太太的影響,肉眼可見的冷淡了,許曼言也就不再和她來往。
「不記得具體名字,應該吧,我記得是姓陳,家裡做玻璃生意的。」
「那就對了。」
兩個人的記憶合上。
「不過,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們兩那天好像沒有說過話吧!」
許曼言自認不臉盲,加之施然絕對不是路人長相,如果打過照面有過交道,不至於毫無印象。
施然抿唇微笑,眉目溫雅,聲音冷淡。
「是從我那時候的妻子,晨晨媽媽她口中聽到的。」
———嫁給你我真的不值!你看看我的同班同學曲婧,她長相不如我,成績學歷不如我,家世不如我,工作不如我,只因為嫁個做玻璃生意的好老公,如今處處壓我一頭。
———還有那個許曼言,就那個,傻乎乎只知道逢人就笑的那個,她也是命好,除了一張臉什麼都沒有,好命嫁給了傅臨江。女人嫁人如投胎,我就是沒投好這第二次的胎,才和你結了婚。
……
施然那時候還在大學裡教書,有幾分讀書人的清高,哪怕妻子再怎麼抱怨,依然覺得,他雖然沒她口中推崇的那些男人有錢,但好歹也是個博士,學校里最受歡迎的任課老師之一,好幾個重要課題項目的參與人,嫁給他哪裡有她說得那麼不堪。
他帶著不與妻子爭一時之氣的想法,懶懶散散走到一邊抽了根煙,正準備離開,聽見樹叢背後的許曼言在和貓貓說話。
「貓貓,你給我抱抱好不好,告訴你我最近可不開心了,快點安慰我一下……」
施然當時覺得奇怪,傅臨江的枕邊人,居然會過得不愉快,還要和一隻貓訴苦。
於是他罕見的沒有君子之風,站在原地,聽她絮絮叨叨。
「我婆婆跟我說,要我簽一份補充協議,如果和傅臨江離婚,只能拿到幾百萬的補償,不能平分他婚姻存續期間掙得的財產。她們像防賊一樣的防我,搞得我好像是衝著他的錢才嫁給他似的!」
施然當時心裡默默問了句,難道真的是因為愛情?
他才結婚兩年,已經快被折磨得不相信有這回事,顛覆以往認知上的教育。
樹叢那邊,許曼言上揚的聲音透著古靈精怪,「我怎麼會為了錢,我這麼視金錢為無物的人,當然是衝著他長得好看才嫁給他的,哈哈哈哈哈哈!」
………
「至於那份協議,當然肯定要簽啊,免得她天天在家裡給我陰陽怪氣的甩臉子,哈哈哈哈哈!」
……
兩聲哈哈,施然本以為她在沒心沒肺的笑,沒想到幾秒後,聲音明顯低落了下去。
「貓貓,我真的很不開心,很不開心,我想家了,傅臨江他的家人,根本不把我當一家人看。」
……
原來有錢人家,也未必快樂。
施然突然想告訴妻子,就算你成了傅臨江的妻子,你也可能會和你口中傻乎乎的那個人一樣,偷偷躲在角落裡和貓訴苦。
往事歷歷在目,如煙消散。
第二十九章
八點的煙火秀, 點亮了夜空。
西米和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