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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集稍微頓了幾秒,「只要你趕快給我拿藥,就沒嚴重到需要去醫院。」
眼鏡男立刻放下手機去給雲集找藥,遊戲裡的角色沒一會兒就被人突突成盒了。
所幸場務那醫療用品還算齊全,體溫計、消炎藥和創傷敷料都有,就是一時半會兒實在沒找到碘酒,只給了雲集一瓶酒精應急。
雲集拿著藥回樹屋的時候,叢烈居然從床上起身了,正在迅速往身上套t恤。
「你要去哪兒?」雲集把藥盒拆開,皺眉問他。
叢烈t恤剛往頭上套了一半,聽見他說話,又慢吞吞脫了下來,「我想上廁所。」
「廁所不就在那兒嗎?」雲集指指洗手間,「還需要穿衣服?」
叢烈雙頰燒得通紅,嘴唇卻是干到泛白。
他「哦」了一聲,又回床上趴著了。
雲集心說你不是上廁所嗎?又不上了?
但是又懶得問了。
他今天晚上把過去的心結講出來,也就解開一點,對於感情就看得更透徹。
剛重生的時候他對叢烈有憤怒,有不甘,有時候想要問問叢烈上輩子為什麼那麼對自己。
但其實這幾天看叢烈在鏡頭前面演得這麼起勁,他有點明白:其實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好,根本不需要什麼真心不真心。
叢烈不愛他,仍然可以對他關懷備至。
所以上輩子他對叢烈無論多好,也可以看成是富二代騙取感情的虛情假意。
況且現在這個叢烈就是一個新的叢烈,和上輩子的叢烈沒什麼關係。
他們的關係已經及時的終止了,現在保持一顆平常心,完成後續的合作,就是好聚好散,就是只是止損。
他自己對於體面不體面其實沒那麼看重,有錢就是體面。
穩穩噹噹把節目錄了,把錢賺到手,瀚海的名聲打起來,叢烈這邊多少解約的違約金都不在話下。
到時候無論叢烈說什麼,他都有能力有底氣心平氣和地和他分道揚鑣。
這麼想著,雲集把酒精倒在了叢烈後背上。
「嘶——」叢烈後背上的肌肉一下就崩起來了。
「疼?」雲集自己受過的皮肉之苦比這多得多,很難心疼這點皮外傷。
但他還是解釋了一下,「有點紅腫了,稍微消毒一下免得感染。可能我手重,要不然我找醫務給你處理一下?」
叢烈半天才小聲回了一句,「不疼。」
他說不疼那就是不疼。
雲集抹藥膏的時候下手稍微輕了一點,抹好了就扔給叢烈兩片藥和一瓶水,「你自己吃了,晚上你睡床我睡沙發。」
他可不希望叢烈到時候休息不好耽誤了工作,最後反倒要怪到他頭上。
「雲集你有點良心吧。」叢烈突然有點咬牙切齒地開口了。
「我沒良心?我怎麼沒良心?」雲集莫名其妙,「我把床讓給你我沒良心?」
叢烈有點繃不住了,「你白天不舒服我是怎麼對你的?我生病了你就把我扔一邊不管了嗎?」
「你對我好難道不是因為有攝像頭在錄嗎?捆cp在營業時間捆不就好了嗎?」雲集想不通他有什麼可不平衡的,「現在又沒有在拍,我們有必要這麼入戲嗎?」
其實白天他就覺得叢烈有點過了,哪怕是演,也沒必要那麼逼真。
所以他又追加了幾句,「或許你之前沒接觸過真人秀,但這個其實跟演戲是有點區別的。演戲講究一個絲絲入扣,但是真人秀要講究一個留白,如果你做得太周全,可能反而讓人覺得匠氣。」
叢烈沒出聲。
雲集發自內心地建議,「如果有機會,你也可以考慮跨界觸電,算是業務的一種豐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