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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晴義憤填膺地說:「你知道旺財也不差錢嘛,跟小廖說什麼『樹挪死人挪活,只要你肯來,什麼新人資源都可以以他為先。』。」
雲集瞭然,「資本話術。新人資源,那就是有限定詞的資源,到時候免不了要打些文字官司。」
「是啊,要是個心思活的,可能就真被忽悠過去了。」傅晴撇著嘴,不屑一顧,「名字叫旺財,做事也真跟狗一樣,我覺得他們整個公司就跟我們不對付。」
旺財娛樂是個老牌子了,雲集對這個名字不陌生。
跟他們一起錄節目的於隋卿就是這個公司的。
另外當初叢烈揍的老張家的單傳獨苗張智,是這個旺財娛樂董事長的親外孫。
老張家一向對自家獨苗嬌生慣養。
張智長到二十歲,吃過最大的苦恐怕就是長水痘。
所以這個跋扈少爺被叢烈揍得在床上先躺了一個月,後來又坐輪椅又拄拐,可以說是初嘗人間疾苦了。
哪怕雲集當時在資本圈已經小有些地位,畢竟只是個很年輕的晚輩,不可能直接找人家大家長說看他的面子一笑泯恩仇。
他只能從旺財娛樂的關係網逐個擊破,最後約著一眾人出來吃了個飯,飯桌上旺財的董事長終於鬆口了。
但云集很清楚,如果不是叢烈真正是橫空出世銳不可當,很可能早早就折在旺財那些使不清的小絆子裡面了。
叢烈發歌旺財買跳樓跳河熱搜,叢烈開演唱會旺財造謠說場地鬧鬼。雖然都是些雞零狗碎的小手腕,但對於一個成長期,尤其還是二次翻紅的歌手,打擊也很可能是致命的。
但叢烈太紅,旺財咽不咽得下這口氣都得咽。
瀚海的場院裡栽著叢烈這麼大的一棵樹,本來就招風。現在廖冰樵又在節目中展露頭角,旺財一定是要過來添添堵。
不過這些都不讓雲集意外。
他安撫傅晴,「這些我都交代過冰樵,他知道,不會有什麼問題,別擔心。」
傅晴還有點意難平,「我知道沒什麼問題,就是覺得有些狗是真的狗。」
「行了。」雲集按下這個話題。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早上起得有些急,他看電腦看得久了,胸口一直有些發悶。
他一邊輕按著胸口,一邊低聲問傅晴,「小廖新歌準備得怎麼樣了?」
「在調,挺順利,感覺這孩子確實是無價之寶。」傅晴心情明顯見好,「要說咱云云也真不是一二班戰士,怎麼就能從人堆兒里扒拉出這麼一塊兒璞玉來。」
雲集知道錄歌那邊順利就夠了,並沒有太多精力聊天。
他邊聽著傅晴說廖冰樵給了她多大驚喜,一邊刷著網上的數據。
他在《假期》前埋的樁子已經全部響應,數據已經按照他的預測漲了起來,就差廖冰樵發了新歌來引爆。
傅晴挺緊張的,「雲哥,話說咱們第一次包裝這種全新的新人,而且咱們私底下說啊,小廖跟叢烈,那肯定還是不一樣,現象級就是現象級,流量這東西就跟火山一樣,爆發之後就有個休眠,萬一到時候成績沒有預期好,瀚海後頭要怎麼辦?」
她知道雲集跟叢烈掰了,就難免發愁萬一叢烈離開,那瀚海可就真的一時間無可傍身。
雲集一隻手壓著胸口緩緩揉,「貸款這焦慮做什麼?很多東西講個時運,如果真的強求不來,那就趕下一波。小廖的實力在這裡,你還怕金子不發光嗎?」
傅晴信他就像信菩薩,當下就想通了,「也是,瀚海沒了誰,只要還有你,就總是有戲。」
說完她又沒忍住問了一句:「我看那節目裡炒你倆cp炒得挺熱絡,叢烈……沒難為你吧?」
「為難我什麼?」雲集稍微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