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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裡的蝦肉還像小山一樣堆著,他就把勺子放下了。
叢烈立刻被他牽得一動,「吃不下了?」
傅晴真怕叢烈逼著雲集非得吃東西,畢竟他也不像是干不出這種事。
正準備上去攔,她就看見叢烈很輕地抽走了雲集腰後的一個枕頭,稍微把床調平了一點,「吃不下不吃了,休息一會兒。我在旁邊看著,不舒服喊我。」
傅晴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小聲嘀咕:「這是給什麼玩意兒附身了?」
但是雲集確實是臉色好了,靠在床上手搭著肚子,閉著眼睛的樣子很虛弱,但是至少看著不嚇人了。
剛才傅晴來的時候都要嚇瘋了,以為雲集叫自己來是準備立遺囑。
當時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面無人色地讓她走近點說話。
那一瞬間,她真想把叢烈活剮了,只好拿起一隻蘋果來削。
叢烈收拾東西的動作很輕也很利落,很快就把小桌板擦乾淨支到了一邊。
傅晴瞥了他一眼,帶著刺,「沒想到大明星還有這麼賢惠的一面。」
話音剛落,她就看見雲集捂著肚子悶哼了一聲。
傅晴立刻腦補了叢烈對雲集心生懷恨要藉機毒殺他的叢金蓮戲碼,抬手就要按鈴。
但叢烈比她快。
他伸手抄過雲集的後頸,小心把他扶到自己肩上讓他弓著身子,很輕地揉撫著他的上腹,「不疼了,不疼了,我在呢,馬上不疼了。」
傅晴的手指還在按鈴上猶豫。
叢烈等雲集身體放鬆了一點,掃了一眼傅晴,「他不舒服的時候剛吃完飯會胃疼一下,不用叫醫生。」
傅晴看著他一邊說一邊拍撫肩頭的雲集,有點結巴,「你,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謝謝你過來看他,」叢烈看了眼門口,「但你現在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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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集第二天狀態見好,但是叢烈不同意他出院,就又在醫院消磨了一天多。
他在醫院躺了兩天,叢烈就在病房陪了四十八小時,中間偶爾消失個把小時,大概也是回家餵查小理和帶飯。
雲集跟他表示過很多次,自己不需要他照顧,「醫院裡的護工一個小時二百,你一個小時要多少?你沒工作要做嗎?演唱會不排練了?你耗得起我耗不起。」
但哪怕話說到這個份上,叢烈還是不走,就跟聽不懂人話一樣,動不動就搬出來合同壓人。
出院的時候,雲集把病號服換下來,準備要彎腰穿鞋。
「別動。」叢烈在他身前蹲下來,握住了他的腳踝。
雲集忍不住皺眉,稍微往後捎捎想要讓開,聲音里有些警告的意味,「叢烈。」
「我可不希望你在出院前又昏倒了,」叢烈低著頭,語氣好像很客觀,「你既然知道我時間寶貴,總不希望我為了保證乙方履行合同天天耗在醫院裡。」
雲集被他堵得沒話說,任由他把鞋子套在自己腳上。
他沒忍住低頭看了一眼叢烈,正看見他頭頂的一個花旋。
叢烈給他提鞋跟的時候稍微一偏頭,露出線條分明的側臉。
「你什麼時候打耳洞了?」雲集看著他耳垂上的黑色耳棒,有些驚訝。
叢烈的造形是有專門的人來設計安排的,常服他自己有一定的自由,但是髮型、耳洞乃至刺青這些長久性的改動都很謹慎。
演出造型中的耳飾一般都是貼片或者耳夾,因為沒人敢讓叢烈打耳洞。
叢烈還是低著頭,聲音有些含混不清,「我想打就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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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叢小狗:烏烏老婆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