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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饞貓兒。」傅江扶著他的腰,把他往宅子裡帶,「早知道你不禁餓。」
他們小時候但凡一起吃家宴,雲集都得提前墊補點,要不然根本等不到菜上桌就要餓暈了。
看雲集臉色不大好,傅江陪著他聊了會兒,點心都是撿著他喜歡的拿。
雲集聊著聊著逐漸冷靜下來,心結也解開一些。
畢竟已經重來了。
叢烈跟他分開了。
雲世初身體健康,血壓血糖血脂都正常,甚至沒帶著拐杖。
無論如何,不會再重演了。
傅江等著雲集吃完,領著他繞場一周,算是在傅老爺子跟前做足了樣子。
畢竟這是傅家主場,傅江做長子的少不了應酬,臨抽身之前叮囑雲集吃飽了就早點回家,不要被人灌了酒。
雲集笑著答應,但他覺得傅江的操心純屬多餘。
此時此刻自己身邊既沒有呼風喚雨的爹,也沒有紅極一時的丈夫。
這個圈子很現實,沒人會管你曾經是誰、有什麼樣的成績,只要你一時落魄,所有人就跟信邪一樣,避之不及。
這沒什麼值得失落的,資本就是帶有趨利避害的屬性。等你重掛雲帆之日,這些人又會趨之若鶩,不記得一天前,甚至一個小時前的冷眼。
但云集倒是也不急著走。
人情冷暖他不是很在意,反倒是如今能觀察頂層資本動向的場合,他能參與的不多。
他找了個角落,將推杯換盞的人一眼掃了個大概齊。
除去今天的主角傅家,被圍得最密的就是雲家和朱家。
雲世初不必說,每天求他辦事的人能排出三里地。
哪怕是今天這種場合,也少不了人追著敬酒提鞋遞名片。
朱雨曼那個據說抱恙的爹,正站在人群當中發表高見,引得一陣陣溜須拍馬的熱鬧。
有喧鬧,就有橫眉。
一杯茶喝完,雲集大致心裡有數了。
他剛準備起身,有一個年輕的男孩子湊上來,言語間頗有幾分傲慢,「你是雲集?」
雲集轉過身,看著他。
那男孩子挺高,也就比叢烈稍矮有限。
他低頭看著雲集,摸了摸嘴唇,「久仰大名,果然是人間絕色。」
雲集一挑眉,「你是?」
「張智,你應該也聽過。」他笑了笑,「畢竟你欠了我一份大人情嘛。」
他指指自己的腿,「斷過,現在陰天還疼呢。」
「我怎麼不記得我欠過你人情。」雲集冷漠地讓開他。
張智歪嘴一笑,「我記得你不是求我姥爺辦了事嘛?那個事兒……是不是不能告訴叢烈?」
「是嗎?」雲集冷笑了一聲。
他想自己幫叢烈破雪藏局的事恐怕在校慶的時候就讓叢烈知道了,不然叢烈那幾天怎麼那麼不正常呢?
他實在想不出張智手上還能有自己什麼把柄,笑著反問:「你覺得有什麼事兒不能跟他說?」
張智先是一愣,又笑了,「詐我是吧?咱們都是爺們兒,你把這杯乾了,不管什麼事兒,既往不咎。」
雲集喝過摻東西的酒,不至於這點記性也不長。
他淡淡掃了一眼張智手裡的量酒器,接在手裡打量。
張智以為他準備喝了,眼睛盯著他修長白皙的手指。
雲集稍一揚手,把酒盡數潑到了張智頭上。
張智被涼酒澆得一懵,用手飛快地在臉上抹了一把,「雲集,你是不是以為自己還是很了不起?」
「是啊,我還是很了不起,」雲集把量酒器還給他,「就像你,還是很沒出息。」
「你這麼有出息,這